二皇子赵子武带着一干臣子,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北奴荒城时,整个京都已经是风平浪静,一片和谐了。 从庙堂到江湖,都在按部就班的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和生计,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而且,似乎还有一种去旧迎新,欣欣向荣的感觉。 若不是有十万大军仍在城外驻扎,任谁也看不出这里曾发生过战争,北奴国已经易主,变成了大益国的一个地区。 世事无常,沧海桑田。 或许。 自此以后,北奴的百姓便记住了一个改变他们命运的人,那个神奇少年吴心。 这一路上,二皇子的嘴高兴得就没合拢过,终于不用再生活在大皇子的阴影下了,终于离开了京都,有了自己的天地,成了一方的王。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赵子武好似一只出笼鸟,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过,二皇子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拜吴心所赐。 尤其,令二皇子感动的是交在他手里的还不是一个战后的烂摊子,而是一个走上轨道、正常运转的北奴特区。 “谢谢!谢谢!” 所以,接风酒宴上,二皇子双手举杯,冲吴心躬身一礼,并连说了两声谢谢。 “行了!老二……” 吴心摆摆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谢’字就免了,但是,有一点我得提醒你……” “你说……” 二皇子立刻郑重起来道,“子武洗耳恭听!” “北奴这摊子我是给你支起来了,事情也都捋顺了,接下来要是治理得一塌糊涂,搞得北奴百姓民不聊生的……我可不答应!”吴心嘱咐道。 “放心吧!我一定早朝晏罢,励精图治……”二皇子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 “还有……” 吴心说着一指旁边的萧丞相道,“这位萧丞相可是北奴的‘擎天白玉柱, 架海紫金梁’。是北奴国的定海神针,以后,有事要多听听他的意见…… ” “是是是……” 二皇子连连点头。 萧丞相也激动得站了起来,拱手道,“吴心殿下放心,老夫一定鞠躬尽瘁辅佐好二殿下……” “另外……” 吴心又指了指身旁的朱丰旗道,“我明天就带着南塘军回大益了,但是,朱大帅会留下来一段时间,帮你捋顺军务之事,然后,再回雍州……” “多谢朱帅!”二皇子急忙道谢。 “二殿下不必客气!”朱丰旗也拱手还礼。 前前后后又交代了一番,吴心突然一拍额头道,“唉!少爷我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来来来,喝酒!” “喝酒……” “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 相比于吴心众人的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的场面,远在大益的陈王府里,若是一片愁云惨淡,郁郁不乐。 书房里。 陈王与军师相对而坐。 陈天乾心乱如麻,殷风也是愁眉锁眼的,二人各怀心事,默默喝茶。 书房里像被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着,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好半天,陈王才轻轻放下杯子,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军师问道: “殷老!你说……陈家在大益国指点江山,呼风唤雨这么年了,怎么就……突然间土崩瓦解,落到了这般田地了呢?” 也难怪陈天乾郁闷,看看这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就知道了。 先是京都陈氏钱庄因发生挤兑风暴而倒闭;接着就是老二被抓;银车被劫;继而就是全国各地的钱庄倒闭,被大益钱庄接管;然后,就是精心策划的大型刺杀行动失败;大皇子被迫离京……” 短短几个月时间,大益国第一家族的百年陈家,就轰然倒塌,岌岌可危了! 任谁,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嘛……” 殷风双手使劲的搓了搓那张马脸说道,“都是吴心捣的鬼,这个小兔崽子……” 想到吴心,殷风也是气得牙根痒痒,自己为陈家出谋划策这么多年,献策献计,运筹帷幄,从未出现过什么纰漏,怎么,就在钱庄这事上被吴心钻了一个空子,从而,搞得一败涂地呢? 他也想不通。 “本王也知道是吴心小儿捣的鬼,可,就吴府几个家丁在钱庄一闹就带动了整个京都,这点有些不可思议啊……” “是啊!” 殷军师皱眉道,“按说不应该啊,如此大的火势,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