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小九,这就是你看上的人?也不过如此!
回到宿舍,就见马文才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持一书,细细地看着。
马文才似被开门声惊起,见是她进来,抬眸一笑,笑意却不到眼底,问道:“君澜,刚刚去看梁山伯了?”
叶君澜点点头,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随后走到书架前,想要找本书看看。
却听马文才好似不经意地说道:“今天太阳满大的,担水很辛苦吧?”
叶君澜甚是奇怪地回眸看他,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书,两手交叉抵在下颚,一双清亮的眸子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疑道:“修仁,你今天很奇怪!”从她帮小九说话时就很奇怪。
马文才瞧她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也知道她对梁山伯并无其他意思,心下不由地高兴起来,淡淡一笑,一时灿烂如花,问道:“对了,梁山伯怎么样了?”
叶君澜顿时脑子一空,看某人闲闲地看着她笑,脸一热,随手拿起一本书,将自己埋进书里,摆手不在意地回答:“死不了!”心里忿忿地想,祸害啊祸害,真真是千年祸害啊。全然把梁山伯忘之脑后。
马文才心情更是愉悦,拿起桌上的书,懒懒地翻着。
没有炮灰的戏,那通常不是戏,即使演出来也没有人看,谁乐意看一男一女在台上不时地黏糊,却没有人棒打鸳鸯,以此来衬托他们的情比金坚。由此我们可以看见炮灰的重要性,炮灰的自我牺牲促成一场好戏的发生。
所以,王蓝田,你就勇敢地上吧!阿门,愿上帝保佑你!
傍晚,餐厅。
祝英台正在为学子们打饭。
王蓝田对祝英台早已怀恨在心,得此佳机,怎能不好好捉弄祝英台一番,出出这口恶气。
于是乎,两人便那么耗上了。
“我说,王蓝田啊……”后面一道懒洋洋地声音响起,王蓝田身子一僵,冷汗涔涔而下,不知说什么好了,听那人又道:“这大吵大闹,坏了我的兴致不要紧,坏了马兄的兴致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他说,姑奶奶,你怎么跟那个煞星那么熟啊!他惹不起躲还不行嘛!
“是,是,我现在就走,对不起两位了。”王蓝田连忙回过身,作了个揖,拿起餐盘,看也不看叶君澜和马文才,飞快捡了个座位坐下,埋头苦吃。
扑哧——
叶君澜看着王蓝田那副见了鬼的样子,顿时笑开了,眉眼弯弯,两靥绯红,双眸流光溢彩,一袭蓝色男装,别有风情。
看得周围的学子一时痴了,傻愣愣地盯着她。
马文才冷了脸,眼光一凝,一双黑眸扫了扫众学子,直叫他们身子发了寒,瑟瑟发抖,低下头去吃饭方才罢休。
满意地笑了笑,打了饭,拉着不明所以的叶君澜坐下,优雅地开始用餐。
祝英台本便是聪颖的女子,有了这么一出,也明白了什么。
不禁皱了眉,就是不知道马文才是知道君澜是女子才喜欢了她,还是把她当做男子呢?如果那马文才是断袖,可怎么办?
她担心地往叶君澜那处看去,一愣,却见马文才对着她做了个口型,正是“女红妆”三字,然后见他低下头去,宠溺地看着叶君澜。
祝英台苦笑,看来她白担心了,马文才早就知道君澜是个女子了,而君澜似乎还不知道马文才知道了。他此番告诉她,不过是让她不要妨碍他罢了。
罢了罢了,就君澜的迟钝,马文才有得磨呢?祝英台安下了心,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当下又想起了受罚的梁山伯,不知道山伯怎样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王兰也走了,只剩下梁山伯一人。
梁山伯此刻还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