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们仨也搞个院长证明吧,我们都有病,我们的身体和心灵一样脆弱,我们都不能军训啊……”
这自然是开玩笑。整个宿舍都不去军训像什么话,班主任第一个会PIA死她们。
几天后,“病中的”游曳潇洒地去了美国,国庆假期后正式上课才会回学校。小可怜郑宁涤,周佳琪和贝庭庭则乖乖去参加军训。
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绕着大学城晨跑一圈,八点吃过早饭定型半小时,休息五分钟再定型半小时,休息片刻便开始一上午的原地踏步,齐步走,起步跑等常规练习。
十二点吃午饭,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下午两点半又开始定型,短暂地休息,定型,然后继续枯燥的各种练习。
晚上六点吃晚饭,同学们可以去洗澡,但是这一天还没完,七点各个排必须在操场集合,然后开始拉歌,从《团结就是力量》,《打靶归来》唱到《咱当兵的人》,《军中绿花》……
每天白天,从起床那一刻起郑宁涤便感到痛不欲生,穿上迷彩服站进队伍中便开始不断地对自己做心理暗示,坚持,坚持,马上就结束了,还有五分钟,对,还有五分钟……
TMD,这五分钟怎么这么漫长啊……
定型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汗水在皮肤上缓缓滑动,湿透的迷彩服贴住后背,胸前和大腿,粘糊糊的特别难受。军训服就两身,一身长袖一身短袖,汗味馊味再重都好,只得到晚上才能换下来洗,而且要拧得特别干晾好,晚上还得留意会不会下雨,衣服要是被淋湿了,第二天就只能穿长袖上场了,那肯定会热死。
教官同志很年轻,很高,很帅,脸很黑,貌似心也很黑,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管你是谁,管你长得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该骂骂,该罚罚。
有一次,郑宁涤不过偷偷曲了一下膝盖想放松放松,动作幅度小得自己都怀疑自己压根没动,却马上招来眼睛贼厉的教官一声怒吼:“那个谁,动什么动,我说了你可以动了吗?!给我出列,站到最前面来!”
在众人怜悯的视线下,郑宁涤走出队伍,窘迫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对该死的教官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过了好几天,她发现教官心虽黑,脸皮却很薄,每次女生打报告说要去WC,他都会不自在地微微脸红。这个重大的发现让她想出了一个可以逃避军训的法子,干脆说自己来姨妈了,那教官肯定会放她回宿舍歇息。
可是,看到其他女同学不屈不挠地硬挺着,周佳琪和贝庭庭抱怨归抱怨还是很认真地参加军训,她又迟疑了,叹口气最终决定不刷小聪明,咬牙坚持下去。
不就还有五天嘛!
都说没有经历过军训的大学是不完整的,郑宁涤觉得军训确实挺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的,她想自己既然要重新开始新生活,那么就从第一步开始,踏踏实实地做起吧。
思想工作是给自己做到位了,但是每天的军训还是让她感觉痛不欲生,唯一觉得有点意思的是晚上的拉歌,记得重生前上大学军训时,她就很喜欢这个环节,男生女生闹哄哄的围在一起好玩极了,教官也放下白日的威严,变得可亲可近起来。
那些拉歌的口号特别有趣。
“快快快,不要像个老太太!”女生们喊。
“12345,我们等得好辛苦!”男生们喊。
“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女生臭豆腐!”
“大米饭,小米饭,男生不唱是软蛋!”
“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像绵羊,咩——”
“让我唱我就唱,我的面子往哪放,让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怎么样?”
……
郑宁涤坐在周佳琪和贝庭庭中间,跟着大家一起大声叫嚷,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