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一番,着他乔装改扮偷偷出城,离了曹州径直往朝歌去了。
消息送出,崇黑虎仍是不敢有半点怠慢,吩咐了麾下几名副将,点齐五千飞虎兵,即日便往崇城方向来,于阵前跟着姜尚相见。
城中崇应彪亦得了探子之报,往城头来看个究竟,果见着叔父崇黑虎旗号,正自担心,却见西岐、东鲁合军向着两边散开,让崇黑虎打马穿过两军营地,到了城门之下。
“应彪贤侄,叔父前来,还不打开城门?”
崇应彪犹豫了片刻,见西岐、东鲁军未有动静,又只崇黑虎一人至城下,遂使人开了城门,迎进崇黑虎,深深躬身行礼,口称“叔父”。
“西岐欺人太甚,犯我疆域围我崇城,不许进出,那姜尚为何肯放了叔父进城?”
崇黑虎不答,示意崇应彪入府进屋,仅只叔侄两人之时,方才答道:“前日姜尚派了麾下南宫适,至曹州予我送密信,言道陛下多行不义,西周终将代商,惑我大义灭亲,或可保得崇家一线血脉。我假意答应,以劝服贤侄为由,得了这进城机会。”
“好个姜尚!好个贼子!”崇应彪面色大变,气怒交加,破口大骂。
“贤侄稍安勿躁。”崇黑虎安抚道,“我已遣应鸾往朝歌传信,不日你父得到消息,必会上奏陛下,到时定会回援。我假意与姜尚周旋,当可拖些时日,至你父回归,你且安心。”
崇应彪自是应了下来不提。
商都,朝歌。
崇应鸾连日跋涉,终于朝歌驿馆见着了崇侯虎,呈上崇黑虎书信。崇侯虎拆书阅罢,勃然大怒:“姬昌老贼!你逃官欺主,其罪当诛,死有余辜!陛下仁慈饶你,今你亲子不思感恩,竟还叛上作乱,饶你不得!”
崇侯虎换了朝服,进宫拜见帝辛。君臣行礼毕,帝辛出声问道:“卿有何事要奏?”
崇侯虎激愤之色溢于言表:“逆恶西岐,不守本土,联合东鲁高举反旗,征伐北海,不日还要将剑矛指向朝歌,望陛下为下臣做主,提防西岐、东鲁。”
帝辛早知西岐、东鲁必反,此刻闻言不过正应了心底猜测,不过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他狠狠一拍御案,怒道:“姬昌素有大罪,逃官负孤,不过他既已殒命,孤念他生前功德,亦不做那牵连降罪后人之事,不想竟有如此不知好歹之人!卿暂且归驿馆,待孤与太师、武成王再议点齐兵将,还需卿协同平息叛乱。”
崇侯虎见帝辛态度明确,自领旨而归。
帝辛着随侍官召来闻仲、黄飞虎二人,将崇侯虎所言之事一说,君臣三人商议再三,便定下由太师闻仲出征,黄飞虎镇守朝歌。
次日,正当大吉,帝辛率文武百官,于朝歌城外饯别闻仲,满斟一杯,递予闻仲:“太师此行,孤自在朝歌静待佳音。”
闻仲接酒,满饮一杯:“下臣此去,必克敌平叛,肃清边疆,多不过一年半载,当凯旋归朝。”
闻仲连饮几大杯,遂将酒杯往地上一掷,拜别帝辛,上得墨麒麟,领兵将三十万,协同北伯侯崇侯虎兵三千,出朝歌,渡黄河,离了渑池,往五关而来。
这一日,闻仲大军至一大山前,山青叠翠,似高万丈,周边附属山脉连绵不绝,横亘万里。闻仲骑乘着墨麒麟,遥望前方,只见得山道崎岖狭小,仅容得一二骑并行,甚是难走,不觉心生疑窦,暗道此处已临近潼关,他几年前方走过,分明是平整一地,不曾有那山脉。
闻仲看山险恶,不似用神通幻化,倒是真实存在,心下怀疑更甚,着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息造饭,自个儿催动座下墨麒麟,往山中查看。
刚进山中,忽而闻得一声大喝:“你是何人?敢来探看我等山门!”
闻仲循声望去,见一将红发蓝脸,上下獠牙,金甲红袍,座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