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哎——王二,快再给我两张草纸,顶不住了——”说着,他的人已怒箭般向厕所冲去。
整整一天,何天香几乎瘫痪在了床上,直到第三天的清晨,何天香方脸色蜡黄的拉开了房门,揉揉发红的眼圈儿,便见主仆二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哟!何兄,脸怎么这么难看?没事了吧?”那公子吃了一惊。
何天香连忙道谢,却谢得有气无力:“多谢兄台,在下已经好多了,只是浑身有些乏力而已!”
“何止是乏力,你今天能走出房门来已经是奇迹了!”那公子心中狂笑,却强行憋住问道:“何兄,这是要到哪里去?”
“梅城!”何天香答道,何天香未曾有过说谎的先例,又见这人虽叼不坏,也就说了实话。
“梅城?”身后的书童突然惊喜的叫道:“咱们公子也正好要到梅城去办点儿事情,咱们岂非可以同路了?”
那公子也摇着折扇,轻笑着看着何天香,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紧张,生怕何天香吐出半个“不”字来。
何天香略一沉思,抬头笑道:“既是如此,为什么不呢?”
原来何天香也多了一个心眼,自己不怕打打杀杀,却对那些什么毒啦粉啦的一窍不通,有了这么个“使毒”高手结伴而行,总会安全的多。
虽然话中仍有个“不”字,但那公子已是如释重负,长长吐了一口气。
“只是咱们也吵过好几回了,在下却不知兄台贵姓?”何天香笑道。
“我姓苌,单字一个婷,你以后叫我苌婷好了,这是我的书童慧香。”那人大大咧咧地道。
“苌婷?好名字!只不过好像带了些女人气息。”何天香点头道。
“那你那‘天香’就不带脂粉气息了?” 苌婷立即反驳,却突觉身后慧香在轻轻捅他,因为婷这两个字并不是寻常人所能叫的。苌婷心里明白,却向后摆了摆手,她俩正面对何天香,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何天香也无从看见。
“这倒也是!”何天香不得不表赞同。
不料,这次慧香却变成捏苌婷了,还在后面暗笑。
苌婷一咬银牙,竟从面伸手过去,在慧香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哎哟!”慧香疼痛难忍,不由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何天香一惊,连忙问道。
“哦!没什么,我肚子饿了!”慧香反应还挺快。
三人同时大笑,“好!我今天请客!”何天香笑道。
时已至春,长长的古道两旁,芳草连天,各色的花儿争奇斗艳,各有各的娇姿,各有各的媚态,吞吐着芬芳,远看去就像一匹五彩的锦缎。
何天香,苌婷,慧香三人正漫步其间。天香看多了山中的花草,此时见了这等如绢如绣般的画面,不觉更加亲切起来,一回头,却见主仆二人已每人掐了一大把的鲜花,苌婷还不时嗅嗅这朵,闻闻那朵,鲜花下的脸蛋,竟比平时又娇艳了许多,显出一种说不出的媚态,何天香看得呆了,不由暗叹道:“幸好苌婷是个男身,倘若是女身的话,只怕不比那慕容姑娘再美上几分?!”
苌婷一抬头,却见何天香正自出神,不由脸一红,羞道:“喂,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儿?”
何天香脸上一红,连忙回避了他的眼光,却盯了苌婷手上的花束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么采花儿有些不妥!”
苌婷不由道:“为什么?”
天香一声轻咳:“我是说:咱们是男人,就得有些男人看花的味道,不要去学那些女孩子,动不动就喜欢伸手,让这些花多开几天,多让几个人看,不也很好吗?白居易明知道‘明朝风起应吹尽’也不愿把它采下来,而只愿‘夜起衰红把火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