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溪和沈妙雪面面相觑,沈妙雪都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可皇上却是只问了下,话就拐走了,现在更是连提的意思都没,这算什么,无视?顶级BOSS果然不同,太强大了!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顶着黑紫眼圈儿在他面前哭,他就真的看不见么?
符玉珊仍伏在地上,皇上没发话,也不敢起来,心里恨毒了沈妙雪,偷看了眼皇后,却见她的心思都在皇帝身上,心下又气又怒,这个姑姑,向来都是个蠢的,对皇上只知道曲迎奉承,却不知道动动脑子,勾住男人的心。且对母家也无任何助力,难怪爷爷和父亲已决心弃了她呢!
琴很快摆好了,两人端坐琴后,默契十足的对视了一眼,沈妙雪长吸一口气,手指飞快的舞动起来,琴声时高时低,众人面前很快构出一副盛世景像来,琴声激扬顿挫,让人沉沦不已,忽地,琴声一转,与之前的大气滂泊不同,这时的琴音透出一股让人想跟着欢呼舞动的欲望,轻快的节奏让众人不由得跟着打起了节拍。白夫子眼里渗出笑意,她的两个学生,学成了。
“好,好,”皇帝大为惊讶,原来琴也可以这样弹,一首曲被分为四段,两人交叉弹奏,琴风韵味皆不同,却不会让人觉得转换的突兀,反而恰到好处,两人琴艺算不得极好,却妙在那一份创意和默契上。
再次深深看白夫子一眼:“也只有你才能教出这样的学生,才能弹出这样的琴啊。”
白夫子上前福身:“多谢皇上赞赏。”
皇帝的心抽了一下,莫名的痛感席卷全身,他闭上眼,又睁开,仍是一片望不透的深潭:“赐季阳和方氏女夜明珠十颗。白芙遥教导有功,赐汝阳琴谱。”
白夫子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不料望进一汪深潭里,忙又低下头,携两人下跪:“谢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后深吸了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轻轻碰到皇帝,脸微微朝一边扬了扬,皇上转头看去,符玉珊还伏地挂泪呢,略一思虑,道:“符玉姗顶撞郡主,实是不该,可季阳身为女子,怎么可动手打人,实乃没教……”忽想起沈都江,把没教养活活又吞了回去,话音一转:“罢了,两人都有错,罚各回府抄写女训十遍。”
符玉珊怔了怔,怨毒的看了眼沈妙雪,才磕首道:“臣女遵命。”
此时皇帝才转头看景越,皱眉道:“你们何以在此?”
景越硬着头皮上前:“禀父皇,儿臣听闻七妹和方五姑娘琴艺极好,恰逢四弟五弟前来寻我,便一起想一饱耳福。”
皇帝狐疑的看看三人,又看到儒宁仍一脸不虞不禁暗暗皱眉:这小子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呢?非让联打人板子才行吗?
看了儒宁身旁的景越,忽地醒悟,这小子打压的不是符玉珊,而是候府,只有让符家以为俞王认可了景照,才会拼尽全力翻本,皇上微微叹气,动王家顾虑太多,一不小心还会让儿子生隙,还是让符家来搞吧。
符玉珊回府,将此事哭诉给父亲听,符华中沉吟良久,与老爷子密谈。
“皇上的态度甚不明朗,以为父的眼光来看,皇上是想坐收渔利,符家与王家相争,两败俱伤啊。”符老爷子在朝堂上沉浮四十载,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
“父亲,按理说皇上正值壮年,就算为新皇铺路也得数十年,怎会如此心急?”符华中百般不解。
符老爷子抚了下长须,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觉得奇怪,皇上太急了,莫非……皇上身体……”
符华中心中一禀,急道:“父亲,那我们该如何?”
符老爷子不自觉的拽住长须,目中闪过一丝决绝:“这些年,我族弟子鲜少入朝,只为避免皇上的猜疑,悔当初,我应规劝妹妹,不让我符家再出一个皇后的。现在,珠儿做了皇后,但她是个没脑子的,不听你二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