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时没能开口。
维尔莉特与赫蒂对视一眼,都觉得今天的米娅好奇怪。
赫蒂首先看到米娅手上的信,问道:“信使这么早就送信来了吗,是哪里的来信?”
说着,赫蒂便示意米娅近前。
可是,米娅依旧站在原地,不说,不动。
赫蒂蹙眉,感觉到一股不详之意,放下餐具,起身向米娅走来,从她手中抽出信——看到信封的一刹那,她的脸色也猛然刹白,不可自抑地倏然抬头看了看米娅,又看了看维尔莉特。
维尔莉持感受到这种不寻常的注视,起身走来,边走边问:“怎么了,是我的信吗,写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吗?”
赫蒂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要是掩饰那份信的存在,她将手往后一背,说道:“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维尔莉特又岂会这么容易被糊弄,一个虚晃,作了个假动作,便骗过心神不宁的赫蒂,直接从她手中抢过了信——
“致我最爱的灵感女神,维尔莉特…索伦——奥贝尔…巴特菲尔德绝笔。”
白色的信封上用美丽的花体写了这样一行字,字的周边还用笔画了几朵盛开的小花,甚至,在维尔莉特的名字上方还粘了一朵暗色的干花,由此可见,执笔人对维尔莉特是如此地珍惜与珍爱。
白色的信封,白色的军部印章,再加特制的纸质,这一切的一切表明,这封信来自遥远的前线,出自一名已经牺牲了的战士之手——每一名战士在出征之前,都会依惯例留下遗书,当军部确认死亡之后,就会将遗书与遗物依着战士们留下的地址,送到它们该到的地方。
可是,奥贝尔…巴特菲尔德怎么可能会去当兵,他又怎么可能会死!?
这一切一定是玩笑吧,一定是谁在戏弄她们吧!
维尔莉特想开口,想询问,想大笑,想反驳,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微微张了张口,便觉得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软倒于地……
……
这一天从早餐开始便是一团混乱,维尔莉特在打击过重的情况下晕迷,她倒地时的闷响像是一记重锤一下子砸在米娅脆弱的神经上,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米娅也彻底崩溃,撑不住地失声痛哭——那歇斯底里的悲伤如同浩浩江洪,几乎要把人淹没在那绝顶的绝望与悲伤之中。
赫蒂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掰开米娅紧扣信件的手,她无法安慰已经情绪失控的米娅,只能让与米娅感情最好的一位女佣好生陪伴她,再让人将维尔莉特安置清楚,而她自己则捉着那两封信,大步向特纳子爵的房间而去。
她要知道,北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暴风堡里又发生了什么,奥贝尔…巴特菲尔德与克鲁尼…班森等人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她必须知道!
现在,立刻,马上!
146 赫蒂的安排
维尔莉特平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得几乎要与白色枕巾同化为同一个颜色,医师已经来检查过,确认她只是因为受打击过度而突然晕厥,并没有什么其它的病症,更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只不过,医师也吩咐,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维尔莉特需要好好修养,好好调理心情,不能再受刺激。
赫蒂坐在床边,双手支成金字塔状,指尖顶在唇下,看得十分专注——她不只是在关注维尔莉特何时会清醒,同时,也在心中组织语言,思考着如何向维尔莉特说明这一切的事实。
不过,维尔莉特比她预想的还要更早一些清醒。
维尔莉特缓缓睁开眼,茫然地盯着床帷的顶端,怔愣半晌,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泪水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漫淌,沾湿鬓边——尽管如此,从她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