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洁忍不住又摇头。
“仲轩实在可怜啊,夹在你们父女俩之间真难做人哪!
先都玄妙六门中,遐迩争趋老少同。大地广场逾鹤市,诸天法相若鳌宫。
种桃道士重门杳,卖果儿郎百戏空。何事千人齐引领,相舆裙露石榴红。
莫筱蝉终究还是死拉活扯硬将寒仲轩给拖了出来。看过杂技再看变戏法,看过了变戏法又去看兽戏,接着还有口技相声。
杂戏之所以受到平民百姓的欢迎,最主要是他们看杂戏不必像欣赏戏曲那样投入剧情,费心理解其内涵,也无项且一备一定的文化素养,只要亲临现场,眼看耳听,即能自得其乐。
而跟随杂戏而来的必定还有各种摊贩吃食,茶汤、豆腐脑、凉粉、白薯、水果、烙煎饼、怆面馒头、打糕等,别看莫筱蝉个儿不大,可她样样都要吃,而且都吃……不完。最后他们坐到茶馆里喝茶啃瓜子,观赏外头街上的热闹兼闲磕牙。
“仲轩啊,我娘说我爹叫你回家一趟后就快点过来提亲,什么聘礼都可以省略,只要快些订下亲事,再快些成亲就行啦。”
寒仲轩轻蹙眉。
“那怎么可以!还是得照规矩来吧。是寒王山庄高攀上皓穆院,怎么可以……”
“高攀?”莫筱蝉嗤之以鼻地哼了哼。“算了吧,告诉你老实话,你要是不来提亲,恐怕我爹就会冲去寒玉山庄逼亲哩,嗯……搞不好还会搁把刀子在你颈子上逼你答应喔。”
寒仲轩不由失笑。“太夸张了吧?”
“夸张?”莫筱蝉啃了颗瓜子。“才不哩,你都不晓得我爹有多喜欢你,我娘说她从没见我爹这么开心过,就好象……好象他多了个儿子似的。”
寒仲轩笑笑。
“他跟我提过,让我在成亲之后,不要叫他岳父,索性跟着你叫他爹就行了。
“瞧吧,我就说嘛,他……”莫筱蝉突然一顿,而后突然眯起了双眼。“爹这样逼着你练功,你不会累吧?”
“累?”寒仲轩有点讶异地眨了眨眼。“怎么会呢?很轻松啊,他也没有逼我嘛,只是告诉我该怎么练,之后就让我自个儿练啦。”
“真的不累?”莫筱蝉不信地斜睨着他。“如果累了就得告诉我喔,你不用怕我爹,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我就告诉我娘,让我娘去治他,包管服服贴贴,什么鬼也不敢搞。”
寒仲轩啼笑皆非。
“你……你不用这样,我真的不累啊,又不是整天都在练,只不过晨起上路前和歇晚打尖后练一些时间而已嘛。”
“真的?”
寒仲轩好用力地猛一点头。
“真的。”
又瞪了他好半晌,莫筱蝉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撇了撇嘴道:“好吧。”真可惜,又没有借口整整老爹爹了。
寒仲轩也瞧了她一会儿才悄悄握住她的手。
“筱蝉,你不用担心我,我没问题的。”
莫筱蝉没理他,只兀自转动着脑筋思考;
这家伙不管有什么苦都是当宝一样藏在心底不肯吐露分毫,硬让自个儿撑到吃不消,只有在喝醉时才会一古脑儿将所有的心事和盘托出,顺便弄上几桩模事教她开心。所以,不让他吃苦的最好办法就是——
“我说仲轩哪,”她悄悄抬眼。“咱们成亲后,每两个月陪我喝一次酒好吗?”
“喝酒?”一提到喝酒,寒仲轩的神情就变了,既惊又怕。“不要吧,筱蝉,你每次都要把我灌醉,那真的很难受耶。”他苦着脸求饶。
“放心啦,”莫筱蝉抚慰地拍拍他的手。“我娘会作好好喝的醒酒汤,喝了之后你就不会有任何难受的感觉了。”
“可是……”寒仲轩还想作最后的挣扎,可惜只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