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走上前,拍打门环,立刻,里面传来脚步声,大门打开了,开门的正是韩知古,他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天青sè长衫,头发蓬松,显然刚睡醒,还打着哈欠。
韩知古连连告罪:“云小兄弟,让你久等了,知罪,知罪。”云啸道:“没事儿,我也刚到。”说着,云啸便往韩知古的身后看,韩知古愣了一下,突然醒悟,道:“瞧我这脑子,来来,云兄弟,里面请,看看我这宅子吧。”
随着云啸的脚步,韩知古介绍道:“这是前院,约有一亩见方,过去摆些花花草草的,现在没人浇,都枯死了;这是中门,中门两旁是两间耳房,用于堆放些杂物,现在里面的东西也让我当得差不多了;”
然后,又介绍道:“这进了中门,哎,这中门的原来的两扇黄曲柳铜钉门,老孙头看中了,我五两银子就卖了,这刚拆走才两天的功夫。嗷,进了中门,是中院,这中院约有两亩见方,你瞧,东边这堵墙就是我说的临街的那赌墙,这外边老是吵吵的。”
“这中院里,就这里,中间是口井,在我家这宅子修建以前,这口井就有了,据说是口古井。这一左一右的两间房,现在我住一间,另一间空着,放了些书籍,这些书都是我父辈收集,积攒下的,我实在舍不得卖。”
说着,韩知古一指,“那是后门,进去是后院,只有一棵桃树,现在正是盛开季节,树下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在那树下饮酒,喝茶,相当惬意。那后院约莫有一亩五分大,有厨房和柴房。”
说道这里,韩知古一摊手,“这就是我家这宅子的情况了,不知云小兄弟愿意出多少钱呢?也不知你看中没?还有这宅子你若是买下了,得容许我再住几天,等我筹备好上京的行囊,便会离开的,不知可行否?”
云啸不动声sè道:“还是韩兄先出个价吧。”韩知古老实不客气地道:“那就八百两银子吧,少一两我都不能卖。”
云啸转身就走,韩知古愕然道:“云兄弟,你去哪里?”云啸道:“那边还有一家和你家差不多的房子要卖给我,开价是五百两,我因为昨晚和韩兄一见如故,所以今早才头一个来拜访韩兄的府上,不想韩兄却是欺我年幼,这八百两我实在是无法接受。”
韩知古不好意思地用手挠挠头,道:“这样啊,五百两,确实少点,不如这样吧,云兄弟再加一百两,六百两成交如何?”
云啸笑道:“韩兄可不坦诚啊,昨晚你和‘客来顺’的掌柜谈的价钱可是五百两啊!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多了一百两呢?要知道,那八叔可只肯给你一百二十两呀!”
韩知古一阵惊愕,脱口道:“你怎么会知道?”说完,懊恼地道:“好吧,好吧,五百两就五百两,若你能接受这个价格,咱们立马找中介来,立字文书,再到县衙备案,不过先说好,请中介和在官府备案的钱都得云兄弟来出了。”
云啸道:“行,不过请人就得烦劳韩兄了,咱们速战速决,如何?”韩知古一拍手掌,道:“这样才痛快,那云兄弟再此稍候,我这就去请中介和县衙的文案师爷。”说着,便要兴冲冲地出门,云啸递给他两铜子儿,道:“韩兄路上买个馒头压压饥吧,等会儿还有的忙乎呢!”
韩知古接过俩铜子儿,转身出门,眼睛稍有些湿润。
云啸在前前后后的院落里到处看了看,又看了看那口古井,井口不大,刚好能容一只木桶上下,井边是一个辘轳。
再到那间存放书籍的厢房外,轻轻一推木门,门没有上锁,一推即开,厢房内颇为宽大,一个土炕,炕上,地下都是书,也没有书架,就那么堆放着,很多书都受cháo了,更有书被老鼠嗑了。
居然有老鼠!云啸仔细查看,在地上的一堆书的后面,发现了一个鼠洞,相信这鼠洞还有其他的出口,这些都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