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一只任人摆布宰割的羔羊。壮汉托举起温良文静的华胥扛在肩上,华胥依然没有挣扎,依然还是那样冷静得麻木。壮汉扛着华胥从捡抢兽肉的童男身边走过,华胥脑后泻落拖地的乌亮秀发一弹一摆牵动着童男的视线;华胥悬空垂吊着的头上那双倒视世界的眼睛,默默静望着童男倒立的身影。壮汉扛着华胥几乎是冲跑进一颗大树后的草丛里。草在摇###摆发出“沙沙”声,还有干枝折断的“咔嚓咔嚓”声。一双少女秀美的赤脚在挣扎乱抖踢踹伸出草丛。突然草丛里传出华胥撕裂痛喊的惨叫声,“啊——”
少女的痛喊惨叫声在没有月亮没有星光的黑夜里,就象一片枯叶在风雨中无依无助飘零。
清晨,渭河水雾蒸蒸笼罩整个河面。华胥独自一人在河中净身洗浴,乌黑油亮的秀发浮漂水面随波荡动,一串串水珠在她露出水面油光铜亮的香肩上滚滚滑动。华胥不停的向自身泼水擦洗丰腴柔润的身子,随着水波的起伏整个身子时沉时浮,一对圆润挺拔的秀乳也随之沉浮不定时隐时现。晨雾袅袅的渭河在美人戏水的点缀下显得更为诗情画意而神美。
华胥赤身裸体从渭河走上沙滩,湿漉漉的秀发披散在胸前身后,油光铜亮丰腴的裸体水珠涟涟。她向岸边岩石山脚下一块巨大斜卧的岩石走去。这不是一块普通的岩石,石板上有一个巨大的四爪足迹,象是自然踩压的印迹,掌心凹坑可以同时容纳两到三人围站。这在当时缺乏切割技术和没有铁器雕凿的原始时代,在坚硬的岩石上人工雕凿这只巨大足迹是不可想象的,只能是人为编造的神话。一万多年后科学家们对类似古化石考古认定,其实这只是几千万年前一种与恐龙同时代的巨型古鳄留下的足迹,经过几千万年风化成坚硬的岩石便留存了下来。原始人类对它不可能有科学的认识,神化是唯一能说服他们的解释。远古人类将湾鳄、扬子鳄称为中华鼍龙。这个巨鳄足迹也就顺理成章说成神龙足迹。事情远不止定性这么简单,而是对于他们生活取向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对于任何物种来说,生养繁殖新生代才能得以持续进化;人也是如此。原始人类对于种族的持久延续的强烈责任感并不比今天的文明人类逊色,只是认知上的差别形成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现代思维奉行以人为核心的原则提倡优生优育;原始思维侧是以神为核心,生衍繁殖新生代与人性无关,完全取决于神的意志。因此这个千百万年风化形成的巨鳄足迹便成了神的载体。求生孕子的信女们都会来这里祭祀求拜,丝毫没有把男人和性列为思考的对象。男人不存有人格,只是从属于那个以女性为主导的原始母氏社会之中。当然性也不具有社会属性,完全是本能情绪的需要。就是这种原始思维确立了以女性为中心的人类第一个社会——母氏社会。其实大多数野生动物都是以这种组织形式群居在一起,形成它们以母为王的社会体系。当然也有例外,狮子它们也是群居,不过母狮承担捕捉猎物的杀手敬奉雄狮享用,然后才是母狮,最后轮到幼狮。这并不表明狮比人类先期就弄懂了性的社会属性,到现在它们仍然只是有性欲而性无知的野生动物。“重男轻女”或许是它们的天性使然。
当然人不是以狮为榜样,自觉解体母氏社会这种组织体系,而是直到有一天人的生衍繁殖奥秘被揭开,神的地位也不可避免发生了动摇,性的社会属性被确定的同时,男人的社会地位才得以重新定位。男人和性的社会作用逐渐受到重视而主导原始人类向文明进化。这是人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思想解放。这次变革彻底解体了以女性为统治地位的母氏社会,产生了人类第一个文明社会——父氏社会。
一场既将到来的特大洪水为这次至关重要的进化提供了契机,我们很快就会接触到原始人类文明进化的谜底。
赤身裸体的华胥抬脚迈进巨鳄足迹中,虔诚挺跪在爪掌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