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却毫无动静,连呼喝对敌之声也无,好像几个人就这样消失在院墙下,黑衣人首领皱了皱眉——刚才死在河岸上的那八具尸首他看过了,对方十分狡诈凶残,杀人手法层出不穷,绝非易与,自己过来时已经揣了十二分的小心——老邱载在对方手下丢了性命,现在双首领只剩了一个,如果能在公子赶来之前解决掉这两人,将来自己再升一步不是没可能的。
想到这里他目中精芒一闪,衣袖一拂飞身而起,苍鹰一掠,掠上院墙。
尚未落足便觉得眼前一花,滔天洪水冲面而来,激流汹涌冷光��耍�钊嗽窝6�玖⒉蛔。���硕ㄉ瘢�丈涎郏�透詹拍且谎劭吹降木跋螅�熘傅�鲆荒ê�狻�
卡擦一声,院子中一棵树断裂,倒下的时候不知道压到了什么东西,洪水忽的一退,刚才进院的五个人显出身形,正在院墙下方存之地打转,见阵法忽去,都在面面相觑。
“蠢材!”黑衣人暗骂一句,抬步便起,眼角忽然觑到不远处黑影一闪,随即一声轻响,地面突然开始抖动,随即,熊熊烈火扑面而来,妖焰狂卷,热浪骇人!
“木生火,五行连环阵!”黑衣人心中一惊,对方好厉害的手法,竟然料敌机先,算准了他破第一阵的最佳方法就是隔空断树,正好利用倒下的树,再加上点小挪移,以木生火,连绵不尽,而且这火因阵而生,要以为它是虚幻的毫不防备,那一定会吃大亏!
他将目光投向黑越越的小院——此人天智神行,几乎不让公子,他是谁?
风雨打疏窗,夜深雨千行。
秦长歌负手窗前,冷冷看着树在自己意料之中缓缓倒下,看着黑衣男子傻兮兮的奔上院墙。
一抹冷笑绽在唇边,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秦长歌霍然回身,见萧玦正以手支额,努力爬起身来。
秦长歌上前,试了试他温度,还是有热度,怕是有炎症了,看来那里找来浇在他伤口上的大蒜和马齿苋捣的汁,并没能起到完全杀菌的作用,不禁暗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带金疮药的习惯呢?
再怒瞪他一眼,你怎么就没随身带药箱的习惯呢?
萧玦烧的迷迷糊糊,只觉得干渴,潜意识里又挂念长歌安危,硬是逼着自己醒来,结果一醒来就遇见一对大白眼,一时倒是转不过弯来,愕然道:“你——”
话刚出口便觉得嗓子痛的好像被砂纸在磨,每说一个字都像要冒血,声音也沙哑的无法辨别,立即住了口,却又怕秦长歌看出来,若无其事的朝她笑了笑。
秦长歌哪里看不出他的感受,却也只平静的冲他笑了笑,端过床边的水,道:“来,喝水,一喝,什么病都没了。”
萧玦失笑,很想说你这什么口气,把我当成溶儿了?溶儿也没这么好骗吧?然而心底却缓缓腾起暖流,那水还未进口温暖便似已传递,如覆上锦被一方,初触手是微冷的,久了,自然唔出细腻而体贴的暖意来。
本来入口苦涩难咽的水,这一刻在他口中也清甜如蜜芬芳四散了。
秦长歌目光微微下垂,一点感动一点疑虑一点怅惘一点深思都深深埋藏于这一刻的眼光里,她只是,沉静而有耐心的,喂他喝水。
“嘶!”
一点声响,温柔而尖锐,如钢线如利剑般,分来雨幕和黑暗遥遥而来,初起时很远,转瞬就到了近前。
好快的速度!
萧玦目光一缩,便要起身,却被秦长歌一匙水不由分说递到唇边。
笑道:“喝水,瞧你嘴唇都烧起皮了,要想亲溶儿,他一定嫌弃你。”
萧玦苦笑,心道我现在不想亲溶儿,我想亲——
却哪里说得出来,只好喝水,一口水还未咽下。
“扑!”
彷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