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影响咱们这里的形象不是吗?”
迟静言斜睨了他一眼,“难道你已经擦过一次了?”
沈大成点点头,满脸的委屈,“七王妃,实不相瞒,小的已经擦过三次了,每擦一次,靖公子就会逮住小的,然后又在小的脸上画一通。”
沈大成不知道他在说这话时,配上脸上的妆容,真的是滑稽到了极点,迟静言抿紧唇角,这才没有再次笑出声来,“沈掌柜,真是委屈你了。”
沈大成面露惶恐,“七王妃,您千万不要这样说,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谦虚的套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他就后悔了,七王妃可千万不要当真啊。
迟静言又看了看他的脸,很认真地点头,“沈掌柜,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本王妃又怎么好意思强人所难呢,其实,看时间长了,也挺好看的。”
沈大成,“……”
如果他这张老脸,再加上那样的化妆叫好看的话,只怕这个世上就没有丑的人了。
迟静言走到后院二楼,也就是原来沈大成住的地方,推门进去,桌子边站着两个人。
其中面对着她站的那个人,脸色紧张,看到她后,更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迟静言走过去,和背对她的那个人并肩而站,只是那个人的身量比她高出很多,迟静言侧过脸和他说话时,必须要抬起下巴,仰起头。
“阿靖。”她生怕吓到身边这个人,说话声音很轻,“你在干什么呢?”
端木亦靖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砚台,很认真也很投入,听到迟静言的声音才知道她站在他身边了。
看到迟静言,他显得很高兴,虽不会说话,却眉飞色舞,把毛笔和砚台随便朝边上一扔,拉着迟静言就要她看他最新的“作品”。
迟静言看着他所谓的“作品”,沉默了一会儿,昧着良心点头,“嗯,靖儿画得非常好看。”
后来,当大轩皇朝又多出一位善于画画的画家皇帝,迟静言才知道有的时候,鼓励是多么重要,说不定就造就了一个人才。
“香馨楼”有两个跑堂的小二,昨天晚上那个拿着迟静言的银票去带薪休假了,这一个是另外一个,他昨天睡得早,并不知道“香馨楼”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一大清早,他刚起床,就听到沈大成喊救命的声音,以为遭贼了,他抓起一根木棍就朝二楼跑去。
闯进沈大成的房间,他果然看到房间里有个陌生人,这贼好大的胆子,居然正在沈掌柜的脸上乱画东西。
举起棍子就要朝那人头上砸去,沈大成对他张开嘴,看样子是要大吼一声,只是,他的吼远没有那贼人的速度快,他几乎没看到那贼人的出手,肚子已经狠狠挨了一拳。
小二痛的摔倒在地上,沈大成面露惊恐,连忙闭上嘴,就这样,沈大成有了活到一把年纪的第一次化妆的经历。
这妆容,要是把他画年轻点,他还挺喜欢,洗脸时,他看到脸盆里倒影出来的那张脸,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人,是鬼吧?
来不及多想什么,三下五除二就洗掉了。
既然是王爷和王妃的贵客,他自然要好生招待,这不,胖厨还没来,他亲自下厨给他准备早饭。
端着他精心准备的,他认为近乎完美的早餐,他再一次走进端木亦靖住的地方。
他精心准备的早餐啊,不要说吃了,连看都没被人看,就被人一手掀翻了。
沈大成已经领教到他的力气,哪怕端食物的托盘已经翻到地上,他还是保持着双手举托盘的姿势。
心里暗叹,这位靖公子,脾气反常的也太大了点。
沈大成刚要开口问他为什么看起来很生气,保持平举的手臂被人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