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支越境的火枪队,在进入大清境内后,就神密的消失了,这可是一支近三千人的火枪队,怎么就突然的消失了呢,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宁古塔百姓对于战事似乎有一种麻木的习惯,虽说前线紧张,可这里,除了多些将士,生活依然还算平静。
可文茜无法做到平静,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离战争这么近,还有,十一阿哥去了山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些日子,她常常做梦,梦中都是十一阿哥都是一身血淋淋的样子。
七月三十日,七月的最后一天,文茜半夜里醒来,今天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天深蓝的,偶尔有两颗星星在眨眼,文茜的心很烦燥,便觉有些气闷,于是起身穿了衣服,摸黑走到院子里,刚走到正屋门边,就感到一团黑影从院外棵树上翻墙而入。
“谁?”文茜惊叫到。
听到文茜的话,那黑影停来是有些意味不明,不知下一步想干什么。
这时,东屋房的灯亮了起来,是金嬷嬷,显然是听被文茜的声音惊醒了。
“侧福晋,是你吗。”金嬷嬷着油灯出来,看到文茜站在门外,而院子的黑影本来是朝向西屋的,这时,却转过身朝文茜走过来。
文由地有些紧张起来退到了金嬷嬷地身边黑影近了。借着金嬷嬷手上地灯光。文茜才看清。眼前地人居然是朱文。
“朱文。你这是打哪里来了我一跳。”茜轻舒一口气道。
“朱小子。你可得跟我们说清了些日子你常常半夜里出出进进地。到底在干什么?”金嬷嬷板着脸道。
朱文没有回朱嬷嬷地话。而是看着文茜道:“侧福晋。我想搬出去住了。”
“为什么?”文茜问道。若仅仅是京城地那点关系。朱文要走就走茜半句话也不会问。可现在九死一生救了小凤儿。在文茜已经把他当成亲人地时候文提出要走。说实在地茜有些伤心。是他们对朱文不够好吗?显然不是地。
“我毕竟姓朱。我觉得。现在是我该离开地时候了。”朱文低着头道。文茜看不到他脸上地表情。不过听了朱文地话。她却豁然想通了。是啊。朱文毕竟姓朱。他之所以一路跟着。是因为文茜地救命之恩。这个。他以救小凤儿地命报了。再留下来已没有必要。
“那你想过去哪里吗?”文茜轻叹一声问道。
“暂时我会住在大胡子木匠那里。”朱文道,说完,便转身去西屋。
文茜点点头,人总是不断的散散聚聚的,每个人也有属于自己的路,她尊重朱文的选择,再说了,大胡子木匠同这里也就隔了一条街而已,想见还是很容易的。
文茜正要离去,突然一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停了脚步,转身问正要进门的朱文:“大胡子木匠姓什么?”
朱文推门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姓朱。”
原来是这样,小朱文找到自己的亲人了,想来那个大胡子木匠自然不能容忍朱姓子孙寄居在满人的门下。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文茜就起身了,在院子里打了两下太极拳活动活动身体,刚改了势,那院门就被推开,十一阿哥一身晨霜的进来了。
文茜一愣,心中不由的一片酸楚,十一阿哥的样子狼狈极子,一身的衣服皱巴巴的,上面还有落叶和树丛中的刺果,头发零乱,脸上也脏兮兮的,只是眼神显得精亮精亮,可以看出此刻他的精神还是不错的。
“瞧你,跟哪里钻出来的难民似的。”文茜拉着十一阿哥进屋,同时嘴里嚷道:“小英,爷回来了,烧些热水。”
十一阿哥洗了澡,吃了点点心垫肚子,又急忙忙着去了官署,文茜劝都没用,十一阿哥这回从山里带了二十名鄂伦春的猎人,试过枪了,枪感都相当不错,虽说暂时还不能百发百中,但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