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临山身陷囹圄,尚百思不解,自己的功力如何就会高出钟云凯那么多。难道是运行卯酉周天的结果?想想似乎也不大可能。
门开了,进来一名衙役,道:“来来来,把枷戴上,过堂了。”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万临山顺从地戴上枷,随衙役来到刑部大堂跪下。
威武呼过,大堂上大老爷“叭”地把惊堂木一拍,喝道:“下跪何人?”
万临山答道:“草民西夏冰原派万临山。”
大老爷道:“冰原派地处昆仑山北麓,也算是文明发祥之地。怎地不通教化,随便草菅人命,将人打死?”
万临山道:“启禀大人,草民自问武功与钟云凯相差不大,谁知,谁知一掌竟能将他打死……”
大老爷道:“从死者伤势来看,绝不是一时收不住手所造成的。分明是武功相差悬殊,却狠心致人死命。”
万临山道:“启禀大人,前日草民与少林派李远方相斗过,大家武艺相差无几,我尚且败给李远方;今日见钟云凯战胜了李远方,所以才敢全力出手;并非是想致他于死命。”
大老爷道:“这三两日间你的武功就能与他们拉开如此差距,你这话何人相信?”
万临山道:“是啊,我自己也不相信。”
大老爷道:“你也知道难以置信了。”顿了一下,道:“万临山,你打死钟云凯,依律罪当处死,一命还一命。你有何辩解?”
万临山道:“草民虽感冤屈,但事实如此,也无从辩解,只好认罪。”
第二卷 第394章 斜红淡蕊
第394章 斜红淡蕊
大老爷道:“好。你且划押。”
旁边一衙役从师爷手中接过供状,递给万临山,喝道:“喏,就写在这儿。随便画个圈就成。”
万临山接过朱砂笔,往纸上便画。刚画了半个圈,便发现供状上写的不止杀死钟云凯一事。忙停手不画,待要细看,衙役一把抢过供状,递给了师爷。
万临山道:“供状上写的什么,大人也应该让草民看个明白。”
大老爷道:“你反正已是死罪,多加几条罪状同样不过一死。我这里有几个悬案,就让你顶一顶好了。”
万临山道:“死虽一死,但须留清白。若是行迹卑劣之罪状,草民不愿顶。”
大老爷道:“你刚才虽画得不圆,但画也画了。你若听话,行刑前可少受活罪;若心存不轨,行刑时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有话说不出,也是一样。”
万临山心知所顶罪名必不会是好事,却也无可奈何。
入夜,万临山怀着自暴自弃的心情。睡得正香。忽感身躯晃动,睁眼一看,见一蒙面之人正摇自己:“醒醒!”见万临山醒来,蒙面人伸手指在嘴边一竖,“嘘,禁声,跟我来。”
万临山起身,只觉镣铐已被除去,再看牢门也已打开,当下跟随蒙面人偷出牢房。
牢房门口,还有一放哨之蒙面人。万临山由于镣铐戴久了,手脚有些僵硬,无法全力施展轻功。正在顾虑刑部的高墙,就被两个蒙面人一人一边搀着腾空而起,霎时飞过重重高墙。一袋烟功夫,便来到郊外。
就算万临山身体无伤,轻功也远远不及这种境界。而这两个蒙面人当中的一个在负有自己一半重的情况下就能如此迅捷;另一个只怕更高,却故意放慢来合乎同伴的步伐。
到得郊外一个偏僻的山谷,两人将面巾去下。万临山一看,一个是尊重,另一个却是侍卫统领王宗浩。当下大惊,喏喏说不出话来。
尊重道:“官府抓了你,再由官府中人来救你,你可能有些奇怪吧。”他似乎总能在别人难堪时打破局面,“你犯了国法,依律当斩,我们不能正面救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