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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昌乐闻言将杯在空中停了一下:“哦,少侠清楚自己的武功?”笑了笑,又道:“难道少侠不正是因为不清楚,才杀了钟云凯和空明的吗?”
“这……”万临山心道,这倒是实情。
“令江湖各派人士皆不敢轻易出手,这便是高手。万少侠当之无愧,勿须太谦了。”杨昌乐拈须道:“老夫今日能与万少侠切磋武艺,幸何如之。”
“切磋不敢,”万临山料想动手始终是免不了的,道:“杨掌门若肯指点晚辈几招,晚辈将获益非浅。”
“万临山,有客人吗?”正在这时,隔壁人声响起。
“没什么,几位朋友……前辈……”万临山应了一声,想雷绝招武功亦只平平,盼她就此放心,不要过来。一转头,却见适才尚谈笑风生的杨昌乐面色大变,缓缓放下茶杯,讪笑道:“这茶终未能喝。”等了一下,见隔壁再无动静,又道:“老朽尚有要事。今日只是过来结识一下万少侠。时候不早,老朽告辞了。”
“别走。我这就过来。”隔壁雷绝招喊道。
万临山心道,雷绝招昨日折服丐帮,乃事有凑巧,正好丐帮理屈。这样的事,不可能一再的重复。眼见杨昌乐已放弃与自己比试,准备告辞了,雷绝招却还要过来,故心中大急。偷眼再看杨昌乐,只见他似乎等的便是隔壁房中的反应。雷绝招一不让走,杨昌乐便只静静的等候。万临山见了,略感奇怪。
房中三人一时无话,尴尬中似乎过了很久,雷绝招才推门进来。这时,雷绝招已换了件粉红色长衣。许是清早沐浴,发上犹带水珠,腰间未系丝绦,更显孩子气。
雷绝招一进门,杨昌乐立即站起,抢上一步,作了一揖,道:“老朽参见姑娘。”说完才直腰站起。作揖本是常礼,但因武林中人大多抱拳,而杨昌乐更是以老敬少,作揖就显得特别隆重。一旁张宁生则单膝跪地,抱拳低头道:“武林末学张宁生向姑娘请安。”
“罢了。”雷绝招径直走向杨昌乐刚才所坐之处,坐下,道:“这儿有四个座位,都坐下吧。”座位虽有四个,但雷绝招所坐的才是上座。
万临山见杨昌乐、张宁生很听话地过来坐了,亦跟着坐下。心道,这雷绝招折服丐帮乃昨日之事,丐帮自己绝不会向外宣扬,其余更无人知晓,这泰山派掌门怎一见面便是这番模样。莫非雷绝招以前曾将泰山派折服?但瞧他们素不相识的样子,又不太像。
雷绝招手持一张小帕,反复擦试发上的水珠。其余三人均不发一言,空气逐渐凝重,气氛愈发紧张。旁边万临山忽然记起昨日雷绝招与言寿风相对的情景,顿有所悟。原来,“相对且无言”竟有如此用法!
良久,雷绝招才转过头,望着杨昌乐,赞道:“丰姿英伟,像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前辈定是泰山派杨掌门了?”旁边张宁生闻言失色,似大祸临头一般。万临山虽不知雷绝招是如何认出杨昌乐身份的,但想其既能认出丐帮帮主,那么认出泰山派掌门便不足为奇了。
杨昌乐从容道:“老朽杨昌乐,不敢当前辈二字。”
“杨掌门欲请万相公同行,一道入川的吧?”雷绝招道。
杨昌乐立即应道:“是。”
“万相公昨晚离开丐帮,今儿一早杨掌门就来了。想必跟了好一阵子了。”
“是。”杨昌乐再应道。
“万相公若是不答应,便以武力要挟?”
杨昌乐顿了一下,还是应道:“不错。”万临山虽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依然吃了一惊,果然自己有这等危险。却见雷绝招转向自己,问道:“不知万相公因何事而得罪泰山派?”
“没有,在下与泰山派素无瓜葛。”万临山见雷绝招还有心情与自己唱和,显是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