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区域在塔乌山西面的山尖。说是山尖,其实在埋设火药的时候,川军早就把山尖削平了。故此,也可以说,现在这个山尖,是川军在堆上火药之后,再堆上砂石泥土,重新做成的一个山尖。这一边,火药的埋设与第一个区域基本相似。不同的是,那边是炸弹,这边直接是火药。
“轰!”的一声,第一枚炮弹准确地击中了塔乌山北坡的粮食,但事先埋设的炸弹却未能引发。
由于四十八门劣炮使用的是特珠的蜡制炸弹,不能真正射出炮弹,所以如果第二门火炮也未能引发地下埋设的炸弹的话,就要停上一停。让两门好炮重新发射;直到引发事先埋设的炸弹之后,四十八门劣炮才能击发。
“轰!───隆隆隆隆……”还好,第二门火炮的炮弹虽然有点偏,但它一下子就引发了埋设在西端的炸弹。
顿时,四十八门劣炮立即击发。两门好炮填上蜡制炸弹之后也不甘落后。炮声隆隆,火光阵阵。本来是事先埋设在地底的炸弹在爆炸,看起来,却与火炮击发的一般无二。
席卷,什么叫做席卷?就是像卷席子那样把地皮揭起。
在此之前,谁也没有见过席卷的情景,谁也没有认真想过席卷的模样,现在终于见到了。此时塔乌山北坡堆粮食的十亩土地由西向东,正依次变作巨大的弹好的棉花,飞向空中。
十来亩土地的蒸腾,过程极快,在吐谷浑、西夏两**民的感觉之中,反而像是极慢。那种惊骇,以及由惊骇导致的恐惧瞬间便铭刻脑海,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了。而且,在整个过程完结之后,它还不断地在心底重现,就好像并没有完结一般。
十亩土地变作的烟尘,在空中被放大了数倍。它是烟,同时也是尘,黑黝黝地凝固着,好像天空悬浮的巨石,随时有可能砸下。
似乎过了很久,从空中飘落些许尘土。其中,居然还有爆米花。这些尘土、爆米花,与前面爆炸之时地面腾起的灰尘一起,使吐谷浑、西夏两国百万军民的脸上变了颜色。
十亩土地依照次序,由西向东依次炸开,在吐谷浑、西夏两**民看来,说明川军的火炮炮弹落点极准。爆炸之后,粮食不复存在,山坡换作深坑,说明川军的火炮威力极强。在如此极准极强的火炮威胁之下,两**民不是待宰的羔羊又是什么?
四野一片寂静。连吐谷浑国百姓携带的婴儿也似乎被吓得止住了哭泣。
这时,雷又招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吐谷浑国全体军民、西夏国全体将士,这第二轮炮击,我雷又招应该命令他们击向何处好呢?”
雷又招说完之后,四下望了望,见无异状,便坐上雕斗,下了高架。
西夏国荡寇将军匡立渚回到中军不久,降魔将军刁思顺也赶了回来。“怎么样……”舒政和开口问了半句,看见刁思顺沮丧的脸色,什么都明白了:水道确实无法越过。想到这儿,不由得“唉!”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像瘟疫一样,立即就传给了西夏诸将。冉鄞江恨声道:“只道是匪军抢劫,哪知却是大军交锋。这吐蕃、大理的军队,怎么像草包一样,这么不声不响地,轻易就投向了川军。”
乔中沙道:“说的轻巧!肯定也是走投无路方才投降的。就像……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不错,乔兄说得不错。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停了一下,冉鄞江又道:“唉,倘若现在有一架攻城的云梯,就能够越过水道了。”
文殊院士舒政和突然说道:“咦,事情有些不对呀。”
众人精神一振,迅速围了过来:“怎么?想到什么办法了?”“快说,快说。”“现在可全靠院士了。”
“哎,不是,没有没有,鄙人并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舒政和道:“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