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禽之后,某一天,人们把饲养的其中一种动物叫**,然后把鸡下的蛋叫**蛋。所以,它的先后顺序就是蛋、鸡、鸡蛋。”
雷招弟一旁帮腔道:“三妹说得对。如果鸡蛋在鸡的前面,那么鸡就应该叫做蛋鸡。”
对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八思巴自己也不清楚,并没想作为问题提出来为难对方,却不料对方偏偏就答上了。八思巴顿时迷惑了:草包怎么能回答这个问题?
“别驾有兴于文,而我等都不擅长,扫了别驾的雅兴。”雷又招道:“目前我军正准备点燃易贡藏布,积蓄洪水,然后炸毁拦河高坝,冲毁通麦,逼迫你军投降。所以,尚请别驾盘亘几日,四处参观一下,看看是否真有其事。待到心中有数之后再回去,也可以提前做好投降的准备。”
逗留了四日之后,八思巴辞别而出。走出一箭之地,转过了山弯,八思巴精神一松,急火攻心,口喷鲜血,一头摔下马来。大将根敦刚出牢笼,筋骨尚未松开,行动不便,帮不上忙。众随从一阵忙乱,拖盔曳甲,直至天黑之后,才赶回了通麦。
八思巴的武艺与吐蕃诸将比起来并不十分出色,但其谋略却是其他大臣难以比拟的。当年谷卡巴在崩则被羊国围困之时,就全仗八思巴妙计解危。从那时起,谷卡巴就将八思巴当作左膀右臂。现在,八思巴病了,就等于谷卡巴的主心骨被人抽走了一般。
所有的医生都被召集起来为八思巴诊治。趁这个时间。谷卡巴问了一下根敦被俘后的遭遇。根敦说,被俘后捆起来就一直没有松绑,连吃食都是旁人喂的;也没有审问,没有对自己招降;就这样一直关押到释放。谷卡巴安慰了几句,吩咐根敦好好休息,随即转回“扎什达马”酒楼。
八思巴一定是受辱了。自古就有“士可杀不可辱”的说法。上次八思巴劝慰自己的时候,首先便是猜测受辱。由此可见,八思巴极有可能对受辱之事看得极重。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无功而返,心中惭愧而忧郁成疾。须知八思巴此行,明摆着有侦察之意,四川军队肯定会作相应的防备。无功而返,自然就在情理之中了。如果八思巴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病倒的,那只能说他报国心切。当然,也与他很少遭受挫折的经历有关。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侦察到敌军已经攻占了拉萨。无论是南方的墨脱,还是北面的普拿,说是绝地,只能说是大军的辎重过不去。按一般道理讲,敌军如果派出小股部队,携带半月的粮食,在没有辎重的情况下,是攻不下拉萨的。只不过说是这么说,想是这么想,如果敌军真的占领了拉萨,吐蕃在拉萨囤积的粮草就必然落入敌军之手,形势就会变得十分不利。
谷卡巴正想到这里,猛听得“别驾醒了!师父,别驾醒了!”一阵呼喊。紧接着,弟子释迦溢协跑了进来。
“走,看看去。”谷卡巴道。
一轮明月从东面的山头慢慢露了出来,四周一片明静,谷卡巴一行人的脚步声显得分外的清脆。来到别驾府邸。守门的士兵跪下行礼。谷卡巴没有理会,只对随从轻声说了句:“都留在外面。你跟我来。”带着释迦溢协,踏进院门。
八思巴呕血数斗,至今已昏迷两日,此时想必正躺在病榻,故谷卡巴和释迦溢协二人大步流星,直往里走。谁知,八思巴却就在院坝西面的石桌旁边饮酒。
看见谷卡巴、释迦溢协二人进来,八思巴未作理会。直到二人将要走过庭院,拐弯时看见了八思巴,出声招呼,八思巴这才上前见礼。
“别驾怎么,别驾怎么没有歇着?”谷卡巴关切地问道:“感觉怎样,身子要紧么?”
“臣身体已无大碍。让赞普挂心了。臣惶恐之极。”
“哎,你我君臣,情同手足,还用得着说这些。前几天我病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