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温玉华的咽喉便逼近了剑尖,水望潼大惊,急忙后退。那知,水望潼一退,温玉华便加快了身形。退得愈快,温玉华进得便愈快。猛然间,温玉华突然停住。水望潼却煞不住身形,撞到了山壁。
而这时,隆广丰亦赶了过来。
雷火炼殿,乃冰原派接待达官贵人的所在。
隆广丰请温玉华等三人坐到左侧客位,然后让主位空着。自己坐在右侧客位首座。落座之后,互道姓名,隆广丰再次赔礼:“水师弟因为另有烦心之事,故此适才听闻敝派乃贵门分支的说法,一时按捺不住,多有失礼,还望海涵。”
“没什么。不知者不为罪也。金盛门弟子,轻易不会生气。”温玉华道。
“贵人大度能容,在下不胜之喜。”隆广丰道:“不过,请恕在下冒昧。关于敝派乃贵门的分支一事,在下也是初闻。其中情由,尚需请教。”
“隆掌门太客气了。”温玉华反问道:“莫非贵派云祖师没有留下什么话?”
“惭愧,敝派创派多年,每经变故,早已不知创始人是谁了。”隆广丰道:“文姑娘若是知道,还望告之其生平事迹。”
温玉华转头低声与雷招弟说了两句闲话,好似商量了一下,然后道:“好的。贵派创派祖师云仙阳,原属金盛门弟子。他天资极高,却又生性洒脱,率性而为。因为他的性格,在他将金盛门武功学到十之六七之后,便再难前进一步。他始终没有恒心,下不了苦功,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才改变了他的一生。
“偶然间,他走出了西夏的玉门关。更偶然的是,他在走出玉门关不远的一家酒店里,正听到一个文士朗诵凉州词。也许是缘分,平生并不擅长文章的云仙阳立即就喜欢上了,并请文士抄下了这首词。
“由于云仙阳的文字功底十分有限,在文字上的钻研始终没有进展。后来,云仙阳灵机一动,便以凉州词作为剑诀,将金盛门原来的一套秋风扫叶剑法削足适履,强行套了进去。
然后云仙阳毕其生为一役,对凉州剑法进行反复的修改。并自行创立了一套很不错的心法,流传于世。
“所以,从武功上说,贵派可以算是本门的一个分支。然而,从内功心法上说,贵派又是完全独立的,与本门并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
隆广丰待确认温玉华已经说完之后,才站起身来,向温玉华施了一礼,然后说道:“敝派地处蛮荒,每多变故,加上创派多年,迷失了祖宗。今日多亏文姑娘及两位雷姑娘来访,敝派方能溯本清源。三位姑娘,请再受隆某一礼!”
温玉华等三人均站起来,齐道:“不敢当。”
“三位请坐。”隆广丰转向殿外,拍了一下手掌,提气道:“敲钟。全部集合。”
冰原派三代弟子只有四十余人,而雷火炼殿就有五丈见方,一点都不显得拥挤。桌子被拖到了墙边,椅子只留下七张。隆广丰居中而坐,向宏德、陈恩洪、戴元定三老坐在左面,温玉华、雷招弟、雷再招坐在右边。水望潼等八名师兄弟分列两厢,三十余名与万临山同辈的后辈弟子站在下首。
人都到齐之后,隆广丰起身道:“向老、陈老、戴老,各位师兄弟,众位弟子:今天叫各位前来,是因为来了三位金盛门的贵客。”因为温玉华等三人是女子,故此隆广丰没有向众人介绍其姓名。
隆广丰续道:“落叶归根,温故知新。本派创立多年,兵荒马乱,几经兴衰,百年以前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了。今日三位贵客驾到,向鄙人讲述了本派创派祖师云仙阳的事迹。现在,我命令,包括三老在内的冰原派所有弟子,一齐向三位金盛门的贵客行礼谢恩。”
三位元老及很多冰原派弟子均想,关于创派祖师云仙阳的事迹,那都是空口无凭的;隆广丰只听一面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