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行,两百人的样子。“咦?他们应该坚守才是。”雷绝招嘀咕道。
“弓箭手准备!”不待雷绝招发话,凌向山就下达了命令。
西夏骑兵稍一冲进,弓箭手立即轮番放箭。西夏骑兵见势不妙,折损数人之后,约束住了马匹。
“冲过去么?”凌向山问道。雷绝招答:“地形太窄,不好冲锋。”四川军队暂时按兵不动。
过了一阵,西夏骑兵往后稍退,随后又往两旁分开,一队步兵手持藤牌从中间跑出,挡在了骑兵的前面,与四川军队相峙。
一名西夏将军自恃神勇,打马越众而出,喝道:“贼寇何人领兵,出来答话!”
雷绝招手一指:“射!”弓箭手箭如雨下,一下子将西夏将军射成了刺猬。
雷绝招命令道:“前进三步,放箭缓进。中军弓箭支援。”
此时弓箭手正分作两队以便于轮流射箭,听到命令之后,后队从前队人缝之中冲出,超过前队三步之后跪下放箭。原来的前队抽箭搭弦,随后再次跑上放箭。如此这般,缓缓推进。中军则不断地将弓箭传送至前面,保证前面的弓箭手不至于缺箭。
西夏骑步虽有少数步兵手持藤牌遮挡箭雨,怎奈箭雨太急太密,还是有很多人栽下了马。众骑兵群龙无首,纷纷掉转马头,往望子关败退。手持藤牌的步兵没了骑兵的凭借,不想坚持,亦向后溃退。谁知这时,望子关关口把门的西夏士兵眼见大势已去,竟抢先把门给关上了。
败退的西夏士兵失望之余,气愤之极,挤在望子关下,不住地咒骂。四川弓前手趁势掩近,专拣手持藤牌的步兵,放箭射杀。
“停!”言寿风得到雷绝招之授意,喝停了弓箭手,步行走上前来,骂道:“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光顾着自己的脑袋,竟然抢先关门,阻挡自家兄弟的逃命之路。我军乃仁义之师,不与你们这些薄情寡义之徒一般见识。现在我军后退一里,保证不趁机抢关,也算给你们外面的兄弟放一条生路。”随后,言寿风带着弓箭手退开。过了很久,望子关才开门将外面的西夏士兵放了进去。
“刚才军师为何不让我与来将单打独斗一场?”俞常泰问道。
雷绝招道:“兵对兵、将对将,戏文里倒是这么唱的。兵对将、将对兵,其实也未尝不可以。此地太过狭窄,交锋之后,战马冲出,已几乎接近敌兵,无回旋余地,故不适合单挑。此外,敌将自恃武功高强,目空一切,冲得离我军太近。这是他自寻死路,须怪我不得。”
凌向山道:“适才我军完全可以将外面的西夏士兵尽数歼灭或者俘获,请问军师为何将他们放了?”
雷绝招笑道:“他们的将军已死,群龙无首。放他们回去吵架,正好添点热闹。”
“军师高见。”凌向山抱拳道:“不过,此地十分狭窄,若吐谷浑快速追来,于我军十分不利。不知军师下一步作何打算?”
“老办法。天黑以后再攻。”
入夜,因为是下弦月,再加上高山的阻挡,山谷中漆黑一片。雷绝招调集两辆蔽橹,掩护着士兵摸近望子关。
刚走近,关门忽然大开,一人手执火把,站在门洞当中。士兵们不知西夏有何计策,忙停了脚步,一个传一个地向后面禀报。
雷绝招闻听如此怪事,不敢怠慢,从士兵手中拿过一张藤牌,打马驰向关口。走近之后,定睛观瞧,门洞中站立之人原来却是温玉华。雷绝招大喜过望,跳下马来,跑过去,一下子将温玉华抱住,差一点就掉出了泪水。
相拥片刻之后,温玉华拍了拍雷绝招的肩膀,道:“又军师传信,让你八月一日左右带吐谷浑进冰湖。”
“八月一日?”雷绝招一想,现在已是七月二十三日,尚有一千多里路程,其中八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