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我要为难他,是张永要为难他。”无玫道:“我至少也得把他们拖上几天。不然,张永不会信的。”
雷再招问道:“师父,那个天心说对联上有名字是怎么回事啊?”
无玫答道:“他完全是在胡扯。你看,上联‘遍地葱翠,种下松竹何须梅’意喻青色相争,乃是一个‘静’字;下联‘长空湛蓝,拨开日月才露星’意喻又见,是一个‘观’字;横批‘良禽择木’,也就是‘栖’字,总之,指的是‘静栖观’三个字。那个自称天心的人却说什么‘何须梅’就是无梅,是我的名字;‘拨开日月’看见的是‘天’和‘星’,也就是天心。他这话,骗骗别人可以,骗我可不行。告诉你们,这对联就是我老人家亲自花钱请人作的。当时就只要求那个秀才嵌入‘静栖观’三字,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名的。”
雷招弟道:“不过,按照天心大叔的说法,似乎也有些道理呀。”
无玫道:“是,这点我承认。当时我为了省钱,请的只是个落弟的秀才。这对联的水平就不可能高了。你们看,上联‘葱翠’乃是两种绿色,而下联的‘湛’,只具有‘深’、‘清澈’的含义,不是颜色,根本就没有对上。还有,‘拨开日月’四字不知是白天还是晚上,日月居然一块上了。那人说自己叫‘天心’,是想用这幅对联给自己编造一种来历。人各有志,我们不用理他。”
雷再招夸张地惊道:“天啊,师父的学问这么高,怎么不自己作幅对联呢?”
“我有什么学问,死丫头。评说别人跟自己新创的难度是不一样的。再说,我也懒得费那样的功夫。”无玫道。
雷招弟忽然问道:“哎,师父,皇帝住在哪儿?”
“怎么,你们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吗,怎么还要见那个昏君?”无玫取笑道:“是不是想做贵妃?”
“我才不想呢”雷招弟跺了跺脚。几人说笑着往村里走去。
一见面,温玉华就叫皇帝动身。皇帝自幼无权,上青城山之后更是说什么都不能做数,过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日子,因此也没多说,收拾收拾,就起驾了。
再次出来,经过村口,见到四五十名东倒西歪尚未恢复体力的啄木鸟。离众人稍远,是焦任惨不忍睹的碎尸。皇帝、随行官员及大内侍卫们见了,无不惊心。
大内侍卫统领王宗浩虽然与尊重义结金兰,与温玉华毕竟不熟,故而也不敢出一口大气。
温玉华不知道雷招弟、雷再招对于雷又招、雷绝招的被禁是真的不急还是假的不急,总之觉得不能让她们与皇帝及随行的官员们说笑。因此,事先叫过二人,嘱咐道:“对于二位军师之事,张永虽说峨嵋派的渡元有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远水不救近渴,我们还得自己想办法。现在皇上一行就是我们的筹码。闭合堂手里有军师,我们手里有皇上。我们还消灭了啄木鸟,拆毁了杜鹃城,到时候再扬言毁灭成都,大概能够迫使他们释放军师了。由于我们有可能对皇上翻脸,你二人切不可与皇上一行人说笑。最好,连话都不要跟他们说。”
于是,温玉华带着雷招弟、雷再招与众人隔开一截距离,走在前面。
山路崎岖,难进难出。水回曲折,流去流来。下山虽然不费什么力气,但考虑到皇帝及众臣的体力,温玉华也只能慢行。
当晚,回到“又一村”住下。
次日,虽然骑有马匹,但众人皆束马慢行,一日功夫,只走到前山。
第三日,温玉华没有走通往杜鹃城的小路,而是选择了前往灌县的大道。由于大道平坦,行进较快,是日夜宿灌县。
灌县曾经全城疏散。战争过后,百姓陆续返回,但人口却少了四成。此时,军队后军的监军年西津便在城中。但由于城中空闲的房间也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