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执似无好奇心,听万临山此言也没问原因,只是道:“年轻人时运怎么如此不济?必是上辈子造孽太多。也罢,事关生死,老衲既管了就管到底吧。施主说个想去的平安之处,老衲送你去。”
万临山过意不去,道:“老师父心意晚生心领。但这事,并非晚生武功不济,实因事出误会,错在晚生,故晚生不能还手,只有任其宰割。”
元执道:“施主不能出手老衲能出手。老衲虽武功低微,但还向能做到制敌而不伤敌,施主放心好了。”
万临山感动地道:“但晚生能去的平安之处太远,一是入川,二是回西夏。我们素不相识,如何能劳动老师父?”
元执耳闻此言,猛然道:“原来你就是万临山!”
万临山道:“正是。老师父如何得知?”
元执合什道:“阿弥托佛!老衲乃少林元执,为师侄空明之死特来寻你。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万临山,这便跟老衲走吧。”
青山叠翠,峰回路转,在去少林寺的路上。
元执前行。万临山跟随。
万临山一错再错,感觉其错在己,故未予反抗。既然百口难辩,也就未予申辩。这时便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其实万临山未反抗还有一个原因。在万临山心中,自己与元执武功相差太远,若反抗只能徒增其辱。他尚不知自己最近武功大增之后,是否能与元执这样的高手一战。
转过一个弯,前面一遍树林。两人便往林中穿行。
风吹着落叶满地飞舞。两人穿行其间,踩着枯枝树叶,发出嚓嚓的声响。正行间,突然,一道黑影从前面树上纵下,凌空扑向元执。
元执不慌不忙,立定原处,细观来势。只见来人在空中不断翻滚,不知其欲出脚还是想使拳。
直至两人相距不过丈余,来人才舒展了身子,一掌如毒蛇吐信般往元执胸前拍到。
元执身子微微一侧,右前左后,重心放低,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就侧身之势,头上仰,右手弯上来。伸食指,往来人臂上曲池穴点去。
来人身在空中,左手跟上,右掌下垂,双手一合,欲扭住元执的手指。
元执右手前行之势不变,看看手指将被扭住,将手指一屈,一拳击出。
来人双手在元执拳上一按,身子重又腾空,一个转身。如大鹏展翅般划了个弧线,落在万临山身旁。
就这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交换了四五招上乘武学的绝招,直把万临山看得血脉贲张。想道,虽是斗成平手,但来人有备而发,元执临时应变,应是来人略逊半筹。以自己原来的功夫,肯定接不了他们的一招半式。即使最近武功突飞猛进,料也难以与他们比肩。
来人落地后,哈哈一笑,道:“达摩堂首座,果然不同凡响。小侄再炼十年也不是对手。”竟是个年轻人。
元执听了,定睛一瞧,道:“原来是丹阳贤侄。阿弥托佛。日后贤侄休要再与老衲戏耍。倘若老衲一个收势不住,岂不酿成若果。”
名叫丹阳那人于元执的威胁不予理会,笑道:“前辈容秉,我师父说这位万少侠遭遇特殊,背后定有文章,要查个清楚。徜若他被前辈带回少林,众高僧一怒之下杀死了他,你那空明师侄就真的白送一条性命了。”
元执道:“你纵是说得天降瑞雪,地涌金莲,也休想让老衲放过万临山。”
名叫丹阳那人依然从容笑道:“前辈之言差矣!万少侠在我身旁,而前辈又站得那么远,所以万少侠已算得上被我救出来了。”
元执道:“我大你小,辈份不同。若是一般交手,老衲一试不中当然不会再试。但事关我师侄性命,老衲便顾不上和你狡辩了。”
名叫丹阳那人道:“这就动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