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武器辛辛苦苦搭建的浮桥,此时倒成了他们自个儿的催命之符,要是烈军打过来,白钟言可完全不怀疑奚随风必定第一个把枪瞄到他的恼袋上!
“此乃我王之令,与白某无关,本帅口是奉命行事,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令难违,难道你要本帅领着这六十万大军违抗君令背上叛国之罪不成﹖本帅可不是你那自立为王的风王主子!”白钟言知道不能让他継续说下去,含糊地踢了个皮球,出语讽剌。
“哼,真是荒谬,我风王如何﹖她可从来不会畏畏缩缩站在后方让别人替她送死!白钟言,你只管躲在后面让你的士兵替你流血么﹖有胆子的来阵与我一战!”提到风行烈,奚随风显然情绪有些激动,字字犀利,言语成箭似要将白钟言射个窟窟!
“本帅不与你争那匹夫之勇!”白钟言打个哈哈糊弄过去,转而对着江上厉喝:“别忘了你们还有妻儿老火尚在家中,难道你们要烈军杀入我国境,毁我家园,让他们死于非命﹖”
此言一出,商戎等偏将胸中直欲大骂!这还有什么意思﹖白钟言此语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用他们的亲人威胁他们送上自己性命!
江上情势又是一转,那些原本头脑已経有些清醒的青军再度咬牙挥刀而上!此番左右也是一个死!如果让自己的家人也受到连累,那还不如拼了命吧!
“白钟言,你是不是男人!”奚随风冷眉軽挑。
“妈的,无耻!真是无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根本就是要这些将士为你送命,却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烈焰骑众人也忍不住纷纷怒骂!
“哼,军令如山,不要以为我青国大军是你烈军那样的杂牌军,他们可都是知道为国报效的!”笪钟言给那些送死的士兵砸了顶高帽子,听起来却无比讽刺!
“随风大哥,他们真的发疯了!我们要不要调派人手?”洛云急切上前,那青国士兵又一次如潮水般纷纷涌上,个个如疯如狂,俗语说狠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他们的士兵到底还是新兵,如此撕杀下去,恐怕被打得支离破碎!
奚随风凝目肯首,漠然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白钟言对岸见奚随风远遁后方,猖狂大笑:“你还不一样是缩头乌龟!我们青国的勇士就是不怕死的,怎样,你难道……”
话未说完,一道闪电逆风起,空中横掠夺命箭!
惊鸿一现玄冰铁,生生将那嘶哑之声灭了音!
未来得及惊呼高叫,又是一道玄铁劲箭,从旁里诡异袭来,遥遥悬挂的高昂军旗,被那狂傲如闪电般直射入木的玄箭,轰然倒塌,威武大旗,从中而折,如同一张泄了气的脸孔,满是阴郁倒地不起,染上了一地肮脏灰尘。
众人这才来得及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呼,整个青军顷刻之间乱成一团!
“都不要慌,不要乱,听我说……”
谁人见那一道凌厉狂风,夹杂了满腔寒怒火,从他们背后再度袭来,尖锐啸声撕裂长空!
那名白钟言身侧正欲主持大局的亲信,滔滔脱口稳定军心的话语就此永远地停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住了,这人张大了嘴,瞪定口呆,却不出,完全没入后背从胸口传来的玄铁箭冷意透骨,这人方在马上,头巳一歪,也是一个挺身,倒栽下马!
大江东西,没有一处,此时不在全然的震惊之中,没有一人此时还能说得出任何话语!
桥上桥下,一片寂静,方才还杀声四起的战场,如今巳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变成了一片宁谧,唯有滚滚江水,独自流淌于浩瀚天地之间。
三箭连珠,箭箭惊人,前后之间,不过瞬间。
一箭射帅!二箭射旗!三箭施威!
两箭制造惊恐,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