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巨大的翅膀上传来两处剧痛,目中一阵猩红大作,尖锐痛呜起来!
风行烈头脑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那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已经不足为惧,只见她轻轻扯动那心中一道身上发出的乌青黑索,菱形的利器虽然没有直接命中芲穹血鹰的脑袋,却如同滑溜的水蛇般缠上了他的脖颈,风行烈顺势用力一扯,牵动之下,顺势高高跃入空中,在长索的带领下,反手拔过插在树上的匕首,径直往牠背上落去!
芲穹血鹰双翅遭到巨大伤害,不可能再有劲力破开密林的树木起飞,而风行烈哪里会给他机会窜到空地上去,一拳头蕴含着巨大劲力猛地一下击在他脑袋上,只击得他眼冒金星,不甘地悲鸣着轰然倒地,侧过的脑袋终于将前方脖子的要害处暴露狂风行烈的眼皮底下!
手指一勾,小巧匕首已经握在掌心里,毫不留情就运劲刺过!凌羽翔和药天霖此刻也缓过了劲力,同时运起浑厚掌力,飞快地也扑过来,双双对着这芲穹血鹰的脑袋落了下去!
拥有不亚于人类智慧的芲穹血鹰,此刻也明白,这三道劲力中的任何一道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却在风行烈那古怪长索之下挣扎不得,不由发出一声绝望的鸣叫声,风行烈一愣,那双蕴含着惊恐不甘却又倔强到不肯哀求怜悯得一双血眸,意外地落入了她的眼中。
心头的某块部位急速崩塌,这眸光是多么的熟悉!和那日在水潭边见到的柳无歌是何其相似!双掌鬼使神差地左右发出一道劲风,化解掉那两人呼啸而来的掌力!
“碰!”“碰!”四掌相交,药天霖和凌羽翔来不及收势,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烈!(行烈!)”
风行烈跨坐在芲穹血鹰身上的身体一个抖动,再也忍不住内腑中翻涌奔腾得一股热流,猩红鲜血汇聚喉头,她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身体一歪,直直往一边倒了下来!
“烈!”“行烈!”凌羽翔和药天霖好容易收住了内劲,一左一右托住风行烈此刻已经软的身体,两个男人脸上同时泛起了痛苦忧心的神色,药天霖咬着牙将一粒药丸送入风行烈口中,好在后者还能够吞咽,喘息几下,终于顺过气来。
“怎么样?有么有哪里不舒服?”凌羽翔呼吸紊乱,紧张狂乱,对她的乖张胡来巳经无法再生气,只有满脸的担心。毕竟这个女人的偏激乱来见识得多了,每次都为之生气,没有担心死就要先气死了。
“我没事,你们不要伤牠!”风行烈苦笑一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最后的一刻心软,她不知逆那样的感觉如何去解释,只是她却明白,如果今日杀了这只苍穹血鹰,只怕她会后悔!风行烈绝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即使是豁出性命,也不会!
她不晓得该如何去解释那种感觉,但是她很清楚,那是一种让她从心底里不愿去伤害的感觉,正如对柳无歌,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无法手杀他。
而这只穹血鹰,她能够感觉出,牠巳经乷有敌意,所以才会突然变招,改变了杀招,还替他挡下了攻命攻击。
“笨蛋!妳不会开口叫我们收手吗?就知道成天折腾自己!”药天霖气得大骂,却是一脸疼之情,不停用仅刈的一点点内力去疏导风行烈身内受损的经脉,这样的事情他巳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自然驾轻就熟。
他说得是得是轻松,风行烈是不想他们受到自己突然收力的内劲反噬。毕竟到了这等级别的高手,要收住自己的全力一击,必定会受伤的。
风行烈感受到那股真气,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却又无法拒绝,苦笑着望了望凌羽翔一眼,后者却是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轻轻一咬。
“放心,我知道妳的心意,我不会乱吃飞醋。”
话虽如此。但那‘乱吃飞醋’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风行烈还是从中感觉到那酸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