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定睛瞧着安家人的嘴脸,安启东一直躲在蒋梅兰身后,一声不吭,不似在她面前那般理直气壮,偷瞄了眼母亲,眼神里有种懦弱,却正巧被蒋梅兰看见,狠狠给堵了回来。
母亲背倚着桌子,双手紧紧握住胸前,看着安启东,眼光里有多少悲伤与等待,有谁能懂?
安启东永远都是如此,以往蒋梅兰怎么刻薄她与母亲,他从不为她们说一句话,果真是一只缩头乌龟!真是可笑!
再微微瞄稍了眼轮椅上也同样沉默的肖远睿,他十指交叉,头枕着靠背,脸上无一丝表情,但那双鸷黑深沉的眸里有一抹狡黠,好一个看好戏的旁观者!这就是刚还对她母亲信誓旦旦的男人,那样子与安启东有过之无不及呢!
安心忍着头炸裂的疼,缓缓拿起桌上的那瓶78年的拉菲,不怒反笑,“没事,安心学妹不必道歉!你刚才不是要敬我一杯吗?来,我给你满上!”
安心一听,不清楚她的用意,迟迟不抬起手来。
安然却笑了笑,笑容灿烂,眉梢一挑,示意她举起那只空酒杯,然后动作优雅地往下倒酒,倾瓶而下!
顿时,身边几人倒抽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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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敬酒(五)(补4。30号一更)
顿时,身边几人倒抽了一口气。
“安然,你的酒往哪里倒?”第一个惊怒出声的非蒋梅兰莫属。
当事人安心狐媚的眼睛睁圆,惊秫地望着安然,忘却了要躲开从乳|沟处直灌而下的冰冷酒水,她完全没料想到安然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做的这么过分、直接,再瞧安然脸上笑意寒渗而悠然,眸色淡定自若,这样的女人着实让人心惊骇怕。
安心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衣裙,脸上神色飞快变化,调整到最佳状态,眼里打着转呼之欲出,柔弱似兔宝宝,“安学姐,我刚真不是故意的,你这样不是报复我吗?”
“安心,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报复市长的千金呐!你看,我这不是喝酒喝高了嘛,正如你刚才不小心一样,不小心倒在你身上了!”安然的手没缩回来,仍旧对着原地泼酒。
她又一手抚了抚额头上的细汗,眉头微微一皱,轻叹了一声,“看来我真是喝醉了!浪费了这多好的酒!”
安然这话说的不假,她本就不会喝酒,也确实已喝了三杯茅台,脸上薄红一片,眼里也有异红,看上去倒真有几分醉意!
蒋梅兰把安心拉到身后护住,横眉怒对安然,那阵势要把安然给剐了,刚想开口骂,瘦削病弱的夏荷挡在了安然面前,轻声说,“梅兰,我看就算了,孩子们闹着玩的!”
蒋梅兰用力一推夏荷,险些把夏荷给推倒,怒气冲冲瞪了眼安然,又朝肖远睿看看,尖嘴猴腮,“闹着玩?整瓶酒都倒安心身上了,还叫闹着玩的?这肖家娶的是什么样品性的媳妇?”
安然一手扶住母亲的肩,对母亲摇摇头,看向蒋梅兰,掩嘴而笑,完全似个没事的人,“市长夫人,动手动脚、大吼大叫,倒活脱脱像个骂街的泼妇,您这种高尚的修养,真算让安然见识了!”
蒋梅兰脸登时红白交错,鼻子都气歪了,只得用眼神向安启东求助。
安启东脸色也极难看,看了眼肖远睿,有几分忌怕,拉了一把蒋梅兰,眼色里有敢怒不敢言的哀求,低声说了句,“算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蒋梅兰这才注意到,她这声音一高,就压过了厅堂里优美的音乐声,引来了其他席位上宾客的眼光。
只瞥了瞥嘴,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