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口中称道,“赵大人无须多礼,快快请起吧。”
“谢公主殿下。”他随即起身,“公主殿下病体初愈,老奴未先道喜呢!”他又弯腰说道。
“赵大人客气,本宫的伤已经快痊愈了,谢赵大人关心。”我说。
“哎呦,这哪能说上谢字呢!”我见他脸上他流露出关切和难受的神情,“公主啊,你自幼可是老奴一手把你给带大的,这个中的情感老奴最是清楚不过的了。这公主大病,这陛下和夫人难受不说,这老奴心里也不是滋味呦!”
他在我面前是真真切切,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忙陪笑道,“赵大人您别难受了,华真现在已然大愈,不是好端端的在您面前呢吗?”
他见我如此说又转悲为喜道,“公主说的极是,可老奴心里到底还是有愧。这老奴朝务在身,且又要伺候好陛下,这宫规森严,也不得空来看看公主,可把老奴想的!今日见到公主平安老奴也就安心喽。”他笑呵呵的说,说着他又抬头看向我那屋顶房檐,双眼微眯像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随后又缓缓道,“改日老奴得向陛下进言几句,将这屋顶好生修葺修葺,这石头砸到了公主不是小事啊!”听他一说我的心里又多了些许的猜疑。这房屋顶上怎么会落下石头,不能是年久失修吧。
“赵大人多虑了,不碍事的。赵大人今日前来不是带了本宫父皇的口谕,这叙旧的时候日后多着呢,可因此耽误了大人执行公务华真可担待不起。”我玩笑道。
他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只听见啪的一声,他挥起自己手照着脸就是一下,“哎呦!瞧老奴这记性,这上了年纪还真是不中用啊,还好公主您提醒着老奴,那公主准备着恭听圣谕吧。”
只见他腰身挺直,端正的走上前去,站至高台。俨然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世人皆云当太监的骨头都软,今日看来却也未必,人道是这奇人必有异象,不知者赵高算不算得是奇人,我只晓的他是奸人,呵。
“喏。”我应声道。
我抖了下袖袍,恭恭敬敬规规整整的行了肃拜大礼,俯身叩首,“请中车书令宣读圣谕,吾等洗耳恭听。”
“陛下说,我大秦开国以来国泰安民,物宁安邦。为显吾泱泱大国之风采,庆我大秦将延千秋之万代,特在重阳宫设此夜宴,邀满朝文武大臣,邀皇亲国戚、邀宫娥女御戌时前来观此盛宴,钦哉!”
“喏。”
“陛下口谕宣告完毕,兴。”
“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从地上起来,满院子里的人也全都站起,只见赵高漫步从高台上走下,“陛下圣谕老奴宣读完毕,老奴先告退。”
“赵大人慢走。”我回敬道。
赵高和他随行带的一干人撤出了院内,我和琅碧她们也回到了屋子里,“父皇要在重阳宫设宴?”
“是啊,这重阳宫可是咱们宫里最大最华美的宫殿呢,奴婢记得三年前在咱这咸阳宫也举行过这夜宴呢。”莫离说。
看样子真有点意思,琅碧突然一惊一乍,“呀,赵大人这时来宣旨,眼瞧着快到时辰了。”琅碧说,“奴婢得赶快为公主打扮才行。”
“前些日子鑫岳夫人送来那匹料子公主叫奴婢裁了衣裳,这下正好能穿上。奴婢这就去取。”莫离一路小跑着找衣服去了。
琅碧等一干婢女为我梳洗装扮,过了些许时辰莫离手捧着一件华服跑进殿来,还呼呼喘着粗气,“启禀公主殿下,衣服送到了。”
“这时候还拘着做什么,还不快来给公主换上,再晚就来不及了,映画你快传轿撵。”琅碧焦急慌忙的说。
这件衣服还真是漂亮,桃红色金丝绣边串珠纹翠上袄和紫丁香色撒花拂地下裙,上面星星点点绣着各式花纹,将那新衣着身腰间系着各式玲珑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