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挑挑眉,看向季优的眼光深邃而复杂,“小优,你可认识她?”季优抬头去看了一眼西媛,她不知道西媛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此时自己却不能承认认识她,否则,自己就算开脱了罪名也会得个欺君之罪。
“我不认识她。”季优命令自己毫无感情的回答,这次连瞧都不瞧她,抬头对上皇帝的眼神坚定,似乎自己真的不认识她。
皇帝淡淡一笑,和蔼的脸上闪过一抹杀意,他扬声道:“来人,将此女拉下去砍了。”众人闻言皆一愣,季优刚想上前求情,却被镇南大将军领先一步,“皇上,单凭季小姐的话就定夺西媛的生死未免太草率了,不如……”
“爱卿你是在指责朕办事草率了?”皇帝的声音略微高昂起来。镇南大将军惶惑地作了一揖道:“微臣惶恐。”
“罢了罢了。”皇帝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朕也累了,此事就交由太子处理吧。”说完转身走向垂帘,走了两步又顿了顿,冲着季优慈爱地道:“小优,今晚留在宫里陪朕吃晚饭。”
季优闻言嘴角微不可察的撇了撇,虽然皇帝表现得很热络很信任她地样子。但是她心底很不安,仿佛在这样平静地表相下正酝酿着巨大的风暴。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季优福了福身子低声道:“是,皇上。”
皇帝点点头然后消失在垂帘之后,镇南大将军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又没将话说出来。皇帝如此做明显在护短,就算季优承认了所有过错,恐怕最后承担罪责的也不会是季家人。
齐渊知道这是父皇对他的信任,眼见父皇的身影消失后,他转过头来面对着四人。“大将军,可否将匕交给我看看?”
镇南大将军犹豫了一下,终究将匕交给了他,齐渊拿在手里细细端祥,然后突然惊叫了一声,“咦,这不是我送给小优的那把匕。”
镇南大将军眼皮一跳,他就知道齐渊会护着季家,但仍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失败了。他上前两步拱手道:“殿下何出此言,这不就是那把匕吗?”
“我说不是就不是。”齐渊任性的瞪了他一眼,反正自己在这些大臣心中就是不学无术地,现在不防抵赖过去。反正这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干。
镇南大将军一时无语,他就知道皇上将此事交给太子处理就有意偏袒季家,但却没想到太子竟会这样明晃晃的袒护,看来自己此次是碰到钉子上了。
西媛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她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偏爱季家,有人证物证都无法动摇他地信任。传言不是说齐国皇帝多疑么。为什么真实跟传言相差这么远?
“既然太子殿下认为不是就不是吧,是微臣没搞清楚。”镇南大将军有些心灰意冷。这样的仕途似乎不易再走下去,可是让他放弃多年打拼下来的功勋他委实又舍不得,于是只得委曲求全,就算此次不能扳倒季家,他日他会准备得更充分,让他们都哑口无言。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大家就散了吧。”齐渊巴不得镇南大将军自己放弃找季家的麻烦,一听镇南大将军的话,他立刻宣布解散,反应如此之快不由得让人心生猜疑。
镇南大将军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西媛,西媛撇撇嘴,连礼都不行就向外走去,她跟黑曜先一步到达齐都,正到处打听季优地消息时,却听到传言说季优将嫁与齐国太子为妻,黑曜听到这个消息沉闷了两天,那晚他得知季优将要回府,他们俩特意在季府外等待,可等回来的却是一辆皇家马车,马车里走出来的赫然就是失踪几天的季优,然后跟着她钻出马车的就是原齐,也可以说是齐渊,现在地太子殿下,当晚回去后黑曜就将自己关在屋里一声不吭,而她也对季优很失望。
正好镇南大将军派人来请他们,说曾有过一面之缘,她当时整颗心都挂在黑曜身上,哪有那个闲功夫去理这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