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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良国二皇子,钟离瑞,钟离玦之兄,从小体弱多病,身体羸弱,齐良帝王钟离墨阳从小疼之爱之惜之,从不让其离开钟离城半步,如今不知如何来到这离京都甚远的边关之地。
羽雅公主,齐良国唯一的公主。齐良帝王钟离墨阳膝下共五子一女,大皇子钟离玹,二皇子钟离瑞,三皇子钟离玦,四皇子钟离琭,五皇子钟离琰,唯一的女儿钟离沁婀,封号羽雅,与五皇子钟离琰同为当今最得宠的溪玉妃所出。所有子女中,钟离墨阳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小女儿,对其几乎是有求必应,才养成这位公主天真却又骄纵的性格。
当接到书信说二皇子与公主来到漠白城,要他去集香楼拜见的时候,廖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今圣上甚是疼爱的皇子与公主居然同时来到他的管辖之地,真是惊天之闻,让他惶恐不及,匆匆换了身衣裳就急急赶到了。
哎,这两年是咋了,来了位冷王爷不说,今又来了二皇子和公主,而且这二皇子的身体状况他也早已略有耳闻,倘若在他的管辖地内出了什么万一,那将是何罪啊。廖远此刻竟觉脖子上有凉飕飕的感觉,好似随时不保一样。
钟离沁婀收回指向外面街景纤细的手臂,从窗棂上挪开,转过身子走到紫檀木桌旁坐下,兀自斟了杯茶才俏生生地朝跪在地的廖远发话:“廖知州,你来得可真慢。”
声如银铃,没有任何责怪的语调,就像随意说出口一般,却让跪地的人把腰压得更低,惊出一额头冷汗,整张脸都贴到了楼板上,连忙解释:“公主恕罪,微臣也是一接到消息就立即赶过来了,望公主明鉴。”
“沁儿不可胡闹,咳咳,你先到楼下,我有话要和廖知州说,咳咳。”钟离瑞走至廖远身旁扶起他五十多岁的身子,带着病态的喘息,“廖知州快快请起。”
“哼,瑞哥哥有什么话是沁儿听不得的。”说完,撅撅嘴带上门出了去,对于这个打小疼爱自己却又病弱的哥哥,钟离沁婀是又爱又敬又怕,他的话,她从不敢违背。虽然她是人人尊捧的公主,可是从小她就只喜欢粘着这个身体抱恙同父异母的漂亮哥哥,喜欢叫他“瑞哥哥”,就连她的亲哥哥钟离琰她也只称为琰皇兄,可见她对钟离瑞非一般的喜与敬。
半百的年纪经住了公主钟离沁婀的一吓,现在堂堂皇子钟离瑞又亲自扶他起身,廖远更是吓得不轻,心底哀叹,他的一把老骨头如何受得起,忙连连退让道:“殿下亲自搀扶,微臣如何受得起。”
“沁儿年纪尚幼,说话无轻重,咳咳,廖知州切莫在意,快快请起。”没有理会廖远的惶恐,钟离瑞还是亲自把他搀了起来。
“廖知州请坐。”钟离瑞坐在桌旁,对廖远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微臣惶恐。”
“此地不是京都,不必事事都那么拘谨,请坐。”
“那,微臣谢过殿下。”廖远颤颤巍巍地隔着园形紫檀木桌坐定在钟离瑞对面。一位皇子对待臣子做到如此,可谓是齐良的福气了,只可惜当今圣上还尚未立储位,而这位皇子又太过病弱,不然……哎……
廖远很是想不明白,押送粮草的路途甚可谓是遥远,皇上又怎会让二殿下亲自来?
像是看出了廖远的疑问,钟离瑞淡笑:“廖知州可是在想押送粮草这么重要的事皇上怎会让一身是病的我来?”
“微臣不敢妄自揣测。”廖远有种被看破心思的紧张和害怕,立刻弹开身下的凳子,跪下。
“咳咳,廖知州不必紧张,我请你来也只是想问问你边关的情况而已。”他如今已是弱冠之年了,照太医之说,以他的状况是活不过二十二岁的,当初父王把知道这一情况的一干人等全部诛杀,为的是不让他知道,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还是知道了,那他是否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