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
说罢,不等其他人说话,魔尊便已执起黑子,落在了星位。杨墨犹犹豫豫地落一子在黑子旁边盘旋,犹豫半天,才换了位置,挂至小目。魔尊落子飞快,几乎杨墨才一落,他便执棋如飞,再落一黑至星位。杨墨似乎还未找到感觉,也跟着点星位。魔尊再落,成三连星……
两人你一着我一着,魔尊总是下得飞快,杨墨总是犹犹豫豫,白吉在一旁凭着当年少女情怀里对棋魂的热爱,努力在脑中回忆着当时的规则。只是随着棋盘上的子越落越多,她也越来越看不懂了。正焦急间,瞧着一边珂与蛟俱看得聚精会神,急忙求教道:“他们下得如何了?”
“唉,墨儿谨慎了!”蛟闻言一叹声道,“虽说魔尊大才,长于棋局,可是面对这种人时,切不可谨慎保守,如墨儿一般只知死守防堵,最终还是要败于猛攻之下。”
白吉看看棋盘,再听听蛟的。话,如同听天书一般,只能讷讷地道:“你的意思是,下得太保守?”
“何止是保守,简直是只守不攻……咦!”。话说一半,蛟突然惊呼一声,骇得白吉差点儿心肝儿全跳出来,连声询问之后,才听蛟低声道,“他、他不是要下天元吧?”
“天元?什么?”她还在疑惑间,突然。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往着棋盘里走去,“怎么回事?”
等她站在棋盘边上,魔尊的声音响起:“若是你不愿。意入局,也可以,就算他输,你自己选择。”
她愕然望向棋局,只见杨墨手中执着的一枚棋子,。正变幻着五彩的光芒,落在棋盘上一处——正是天元!她呆了一呆,杨墨始终背对着她,一语不女,手指从未离开落下的棋子。
相信还是不信?她的脑中掠过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想着方才他所提的条件,脚下纵横相错的虚隐线条——站上去了,便是把命交到他的手中!
她深吸口气,咬。了咬牙,往着棋局上迈出一步,一落下脚后,身体便如同不是自己的了般,自动往着一点走去。她站定之时,脚下突然爆起一阵光芒,只见着她所在的棋盘正对着的下方地面,一层薄金的虚浪往着四方铺散开来!
“这孩子,太着急了!不能这般下啊!金角银边草肚皮!”
她听见蛟一连串的话,蓦然觉得自己好象到了火星。疑惑地看向杨墨,压着嗓子喊道:“喂,冷静啊!别着急啊!”
不想杨墨头也不回地道:“相信我,就闭嘴!”
她抽了抽嘴角,一肚子不痛快,可是值此时刻,也只有闭口不言。只听魔尊冷笑一声,落子如风,不一会儿,音与包子都站在了棋盘之上。她望着眼前两个人,愕然发现他们比她高了有一个头都不止。回想在妖身里所见的视线,不禁有些心寒——这两人若是与她打起来了,她这魂魄之身,能禁得起几下?
她的惊惧还未结束,只听得又一声清脆的落子,她从空中望去,脚下的长安城突然一条直线状爆起一阵烟雾。奇怪地定晴一看,她才发现,那是地面被不知名的力量翻了开来,如同有人用手指划进蛋糕里般。砖木横飞,高楼琼宇倾刻间便已化作灰尘。如同蚂蚁一般的人四处奔逃,不时有被卷进去的,惨叫声直冲云宵,连白吉这离地面不知多高的人,都能听见。
“我说过了,这局,不是死的。”
魔尊远远飘来的一句,随之又落一子,平静的神情之下,涌动着的滚烫愤怒,就连她都能感觉得到。可此刻她除了心虚地缩一缩脖子,再无计可施。
杨墨仍旧不慌不忙地落子,似乎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魔尊却好象打开了话匣,时不时地说上两句,绵里带刺的总是提醒着白吉,她的小命悬危。而从蛟的脸色来看,杨墨恐怕也确实不占优。
长安城里陆续出现被翻起的地面,房屋在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