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陈邦彦崔元博等人都哭笑不得。
崔道远摆手制止了众人的话头,沉声道:“老柳,告诉他们昨晚你对我说的话吧。”
身后的柳潭躬身道:“遵命。”说罢缓缓走到崔道远身侧,沉声道:“三位公子,陈太守,这个王校尉的身份,其实昨天晚上家主便已经知晓了。”
“啊?老爷子早就知道了?”
“这……这怎么可能?”
“老爷子,您怎么知道的?”
几人七嘴八舌惊讶无比。
柳潭微笑道:“容我把话说完,昨晚大小姐和那位王校尉抵达府里之时,老朽在前厅试探了他几句。他虽然回答的没有什么破绽,但老朽还是从他身上发现了不少疑点。疑点之一,便是他身上佩戴的那柄剑。老朽是爱剑之人,对于天下名剑了若指掌。老朽一眼便看出了那王校尉腰间悬着的那柄剑是破军剑。破军剑可是天下十大名。器之一,据老朽所知,这柄剑可是在京城皇宫之中收藏着的。当年这柄剑在一名隐士手中,我大唐立国之后,此隐士将之献给了太宗皇帝。自此以后,此剑便一直在长安皇宫之中保存着。”
崔元博皱眉道:“你便是根据这一点知道这个王校尉是王源的?”
柳潭道:“老朽可不敢肯定,但这柄名。器居然挂在一个小小的校尉身上,这未免也太让人觉得奇怪了些。此外另外一个疑点便是,这王校尉的坐骑是踏雪乌骓马。那也是极为名贵的马匹。一个小小的校尉,骑着名贵的马匹,腰间挂着的是破军剑,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陈邦彦道:“是呢,他骑的那匹马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甚是名贵。我在清江县见到了那匹马,甚是神骏。”
“可是,距此也不能判断王校尉便是王源啊,只能说明他身份存疑罢了。”崔元戎道。
柳潭点头道:“是的,这些自然不能证明他的身份。老朽还和他闲聊了几句,他的口音是京城口音,虽然他说是京城陷落时逃往剑南参加的剑南军,但这显然也是一个疑点之处。昨晚那我那王校尉来书房见了家主之后,我便将心中的疑点都告知了家主。没想到家主一言便点名了这个人很可能便是当今相国王源。因为家主知道那柄破军剑最后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数年前,当时的陛下,便是如今的太上皇将此剑赏赐给了一个人,要他拿着这柄剑去教训吐蕃人的挑衅行为。而这个人便是当时还是剑南节度使的王源。据此,王源的身份便基本确定了下来。老朽也是听了家主这番话才知道破军剑现在落到了王源的手里。”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凭着这柄剑的下落,王源的身份便在抵达扬州的当晚被洞悉了。
“为了进一步证实他的身份,昨晚老朽曾试图进入客房查看他的腰牌。可是这个人很是谨慎,他将腰牌和宝剑压在枕下睡觉,老朽不想惊动他,便放弃了冒险。但这柄剑既然落在他的手里,那么基本上他的身份便无所遁形了,因为那是太上皇御赐的宝剑,王源是绝无可能将宝剑转增他人的。这便是事情的全部。”柳潭沉声说完,拱了拱手,躬身退回崔道远身侧。
“崔翁当真是眼光老辣,看来我这一趟却是多此一举了,崔翁早就看穿了王源的底细。”陈邦彦挑指赞道。
崔道远缓缓开口道:“是老柳眼光好,他看出了破绽,否则老夫怕也是蒙在鼓里。不过昨晚见他之时,老夫便觉得不太对劲了,当今世上有那个校尉见到老夫还谈笑自若的?见了老夫不打哆嗦的,只能说若非是初生牛犊不知世务,那便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了。王源虽然隐藏的很好,但他身上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势却是掩藏不住了。”
“是啊是啊,老爷子高明,儿子们都被这厮给蒙在鼓里了。惭愧惭愧。”崔元博道。
崔元平不服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