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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1 / 4)

唐糖捂着脸,不敢再看,泪水自她的手缝滑至手臂,她呜咽着,好似小兽的哀鸣。伤在君身、痛在我心。她怎能毫无知觉,明明他一直就陪在她的身边。

“唔……”躺在床上的君落月蹙着眉、双眸紧闭,似很痛苦,才自嘴中溢出一丝呻吟。

唐糖听得他痛苦的呓语,这才惊惶失措地抬起眸,双眼泛红地抓了抓他苍白且冰凉的右手,恨声道:“你欠我一个解释,在此之前,你的命是我与宝宝的,任阎罗王来也夺不走。”说完,她便要起身去找紫槐。

刚一转身,手臂却被牢牢地抓住。

唐糖回头,却见君落月半撑起虚弱的身体,眸中一片坚定的神色:“不可。你……有孕……淋不得……”这话说的支离破碎,那该是用多大的毅力才拼尽这最后一口气来阻拦。甫一说完,他便无声无息地闭上眸,只有那右手死死地抓在唐糖的手臂上,至始至终不曾松开。

唐糖心惊,一下子扑到君落月的身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待感到那微弱的呼吸后,便又是哭又是笑的摇了摇头,呜咽了一声“落月”,就要起身。

就在此时,竹屋的门再次被推开,来人却是紫槐与诺敏。

他二人身披蓑衣,各执一把伞,紫槐手中则多了样很大的物件,被布包裹着。两人一见屋内情况,便二话不说地放下了手中的雨伞,奔了进来。

紫槐将携来的东西放在椅上,审视了一眼君落月的伤势,便拉起他的手腕,细细诊了起来。

“糖糖姐,这是怎么回事!”诺敏吓得小脸苍白,有些手足无措地杵在屋子中央,却不敢和紫槐那样凑近床边瞧上一眼。

彼时,紫槐已摸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直接从里头倒了数颗药丸,扳开君落月的嘴,便往里塞,也不忘对唐糖道:“夫人,水。”

唐糖应了声,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中途还因不小心撒出了一半。

紫槐瞥了眼此刻颇显狼狈的唐糖,冷静地对一旁诺敏吩咐道:“诺敏,村子里可有热水。”

“啊?嗯,我家就有。”诺敏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躺在床上的是萨图大人,并且看唐糖的神色,便知情况不甚乐观。她帮不上什么忙,如今紫槐这般问道,她自然答得也快。

“你且去医馆,帮我拿了医箱,叫人送来也可。夫人淋了雨,再不可耽搁,需马上沐浴换衣,此事便拜托你了。”紫槐边说着边在桌上铺开纸张,几笔写下数味药材,递与诺敏。

诺敏应诺,将药方小心翼翼地揣入怀里,又拿眼睇着唐糖,无不担忧地催促道:“姐姐,走罢。”

“我要留在这里。”唐糖忧心忡忡地凝着床上的君落月,将衣袖拧得死紧,唇瓣也被她咬得泛了白。

紫槐麻利地将君落月的上衣脱去,头也不回的说:“夫人是想叫紫槐难做吗,若孩子保不住,这罪紫槐担不起。”

一盆冷水浇下,唐糖顿时冷静了许多,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很是不舍地望了眼床上的君落月,挽起诺敏的手,接过雨伞,便与她冲入了雨中,直奔村子而去。

到了村里,诺敏先将唐糖托付给了自己的阿妈,这才奔去了医馆,先将方子给了馆中的老大夫,又拿着紫槐的医箱,马不停蹄地向竹屋赶去。

折腾了一夜,待赶到竹屋时,天已蒙蒙亮了。

彼时,紫槐已替君落月的伤口做了清洁处理,又替他擦干了被雨淋得冰凉的身体。方才喂下的那些药丸,在生肌活血方面是有奇效,然这伤口本就未处理好,留下了隐患,待到好不容易见好时,却又受了几日的罪,没有送了生命已是福大命大了。

紫槐蹙眉,刚才诊脉时,他便发现君落月这脉象时有时无,极是凶险,若非服用了他年初才采得的雪莲珠,只怕立时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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