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好像没听明白黛玉说了什么。晴雯却噗嗤一声笑了,用手轻轻地捅了捅紫鹃的胳膊,小声说道:“还不快去收拾床?”
“哦,好。”紫鹃方醒神,忙往卧室走去。
水溶和云轻庐并肩走出静雅堂的院门,云轻庐止住脚步,侧身对水溶笑道:“王爷请留步,让下人带下官出去便可。”
“轻庐,你我相识多年,有什么话你也不必瞒着我吧?”水溶再三思考,总觉得黛玉的身体一定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才会跟着云轻庐出来,只为能听到一句真话。
“王爷,新婚燕尔,伉俪情深啊。”云轻庐再次戏谑的笑笑,仿佛对水溶这种紧张焦虑的神情十分享受。
“你信不信我会痛打你一顿?”水溶看着云轻庐可恶的笑脸,冷声说道。
“好啊,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对多年的好友大打出手?你说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他们会不会说北静王重色轻友?”云轻庐对水溶的质问根本不当一回事,他和水溶十几岁在一起,那一副臭脾气他还是清楚地。不过从没见水溶对一个女子如此紧张过,看看他的糗样倒真是一种享受呢。
“你!”水溶气极,伸手抓住云轻庐的衣领咬牙切齿,低声咆哮,“你到底是不是我水溶的朋友?”
“尊王妃的病的确如此,王爷不信,尽可把太医院的太医和民间的郎中都请来为王妃诊断,若是我云轻庐说错了半句,这颗脑袋任凭王爷这个朋友摘取如何?”云轻庐似笑非笑的看着水溶,“想不到王爷十来年在百花丛中招蜂引蝶,今日竟然为了一朵还没开放的嫩剑兰花放弃了整个春天。你说这是不是今年京城里最有听众的故事?哎,对了,明儿王爷可以去茶馆听听,说书的先生说不定已经变成了故事津津乐道呢。哈哈……”
“滚!”水溶推开云轻庐,转身回房。
“云大人您请。”边上引路的婆子忍着笑,上前福了一福。
“走吧va,你们王爷真是疯了,明儿我该给他诊诊脉,哎!可惜了太后赐给我的这身衣裳。”云轻庐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衫,转身离开,消瘦高挑的身形隐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水溶回转到了房门口,却发现秋茉站在溃�檐下,一副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于是沉声问道:“你不在里面伺候着,站在这里做什么?王妃好些了吗?”
“回……回王爷,王妃……睡下了。”秋茉被水溶的冰冷声音吓了一跳,回过身低着头,磕磕巴巴的回道。
“睡下了?你下去吧。”水溶有些疑惑,但既然睡下了,那么就说明没什么大碍,于是他抬手推门,想要进屋。
“王爷……”秋茉在他身后不安的叫了一声,却没有阻止水溶推门的动作,但是——嗯?
“怎么把房门插上了?谁在里面伺候?”水溶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哪个奴才这么大胆?
“王爷,是王妃自己插的门,紫鹃姐姐原还是不敢的,但王妃自己动手,我们谁敢说什么?”
自己动手?水溶那双黑夜深邃的眼睛眯了眯,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这小女子,搞什么名堂?于是水溶站在门外轻声咳嗽一声,对着里面说道:“玉儿,开门。”
秋茉十分的惊讶,想不到王爷还真是有一套,被关在门外不但不生气,还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这,这,这还是原来那个王爷吗?
“妾身身上不好,王爷请到别院歇息吧,妾身向王爷请罪了。”黛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说是请罪,但却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水溶又是一愣,但还是点点头,轻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去书房睡好了。玉儿早些歇息,明早就不用去给太妃请安了,本王自会跟太妃解释。身子重要,一会儿让奴才们给你弄点宵夜,吃了再睡。”说完,水溶便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