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
“太妃过奖,轻庐受之有愧。”云轻庐连忙起身,手中端着酒杯,对着太妃深深一躬。
“来,干了!”太妃倒也豪爽,抬手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云轻庐不敢怠慢,也跟着太妃干了一杯,然后又回敬太妃一杯,感谢她的接风宴。
然后水溶也敬云轻庐,半真半假,半开玩笑的说道:“轻庐兄,如今你身子虚弱的很,凡事可要悠着点啊。”
“王爷过虑了,轻庐对自己的身子向来有数,轻庐本身就是大夫嘛,大夫连自己的身子都保养不好,如何给人家治病养生呢?”云轻庐也眯着一双桃花眼看水溶。
“哦?就你这副身板儿,如今不能再去青楼瓦肆跑了吧?”水溶贴近云轻庐的耳边,小声问道。
“怎么,王爷这段时间靠不住了,明儿轻庐带着你去找几个相熟的姑娘?”云轻庐立刻小声回过去。
“王叔,什么相熟的姑娘?”子詹侧耳倾听,只听见最后几个字,于是张口问道。
太妃正在跟秋茉说话,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形,而黛玉则被子詹不大不小的声音惊了一下,立刻回头,却看见云轻庐和水溶二人慌乱的神色:“小孩子懂什么,赶快吃饱了回去睡觉。”
原本黛玉还没听真切他们在说什么,而此时云轻庐和水溶异口同声的这句话,分明是承认了自己的确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是商议了不该商议的事情。
于是黛玉给了水溶一个眼神。这个眼神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嗔怪,是警告。因为子詹说:相熟的姑娘。
虽然黛玉觉得,水溶如今不可能去找什么姑娘,但她知道,他一定有相熟的,不过是有段时间没去联系了而已。
云轻庐也看见了黛玉看过来的眼神,心中偷偷一笑,又添油加醋的看了水溶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王爷,收敛点吧,今非昔比了。
黛玉何许人也,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一心对付那一盘玫瑰瓜子。
水溶暗暗的掐了云轻庐一把,云轻庐正在喝酒,手一哆嗦,杯中酒洒了一半。
“云大人,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子詹皱着眉头,认真问道。
“呃……没,刚才被蚊子咬了一下。”云轻庐瞥了水溶一眼,无奈的说道。
“子詹,今儿云大人刚从外边回来,你应该敬他一杯,无论如何,他还是你的父皇的专属御医不是?”水溶冲着子詹微笑着打官腔。
“是。王叔言之有理。”子詹点头,举着举杯,对着云轻庐道:“云大人,子詹借花献佛,敬你一杯。”说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把嘴巴贴近云轻庐的耳边,小声说道:“等哪天你去见相熟的姑娘,别忘了带上我。”
“噗——”云轻庐刚喝到口中的酒,一下子喷了出来,幸好回头及时,没有浪费一桌子好菜。不然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太妃正在听秋茉说着灾区的事情,听见这边的动静便抬起了头,刚好看见子詹端着酒杯,站在云轻庐跟前,云轻庐正在剧烈的咳嗽。
“轻庐大病初愈,身子虚弱,溶儿,你们不要吃太多的酒,子詹,小小年纪还是少用些酒。”太妃皱着眉头说道。
“是,儿子遵命。”水溶强忍着笑,起身答应着。
“轻庐多谢太妃眷顾。”云轻庐也起身回道。
“姑祖母,子詹正在向云大人请教问题,没有多吃酒,刚才那杯是带我父皇像云大人敬的,毕竟云大人为我天朝社稷立下了大功。”子詹倒是不慌不忙,一副十分老道的样子,把两个大人给比下去了。
黛玉不禁暗笑,这个子詹,将来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嗯,子詹的确是好孩子。说的不错!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好好地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