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黛玉瞪着门口依然晃动的珠帘,珍珠和猫儿眼琥珀等各色珠子串在一起组成一个花开富贵图案的珠帘轻轻地晃动着,帘后没有了水溶的身影,黛玉的心中空空的。
素心忙转身出去,远远地跟上云轻庐和水溶的身影。
“轻庐,我这是怎么了?”水溶只觉得喉咙干渴的要命,小腹中有一道火龙上蹿下跳,仿佛要跳出来,却总找不到出口。
“王爷,误服了春药。”云轻庐苦笑,心中哀叹,且是很猛的春药。
“哦,没关系,你把我扔进去。”水溶虚弱的说道,指了指路边的流云溪。流云溪是绕在云水居的一条人工河,河面时窄时宽,水流时急时缓,是引自静云池的一脉碧水。
“不行,那样王爷的身体会受损,且不易修养恢复。”云轻庐摇头。
“那你把玉儿找来。”
“王爷若是想王妃流产,就尽管把她找来。”云轻庐再次摇头,凭着水溶这会儿的劲头,恐怕一两个女人都解决不了问题。
“那……”怎么办?水溶残存的意识再一次开始模糊,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连云轻庐一块跌倒。
“王爷,你不是还有一房妾室吗?要不要叫人传她?”云轻庐说出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办法,这个办法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水溶脱困,虽然后果可能是那个妾室三日下不了床。
“你……要玉儿这辈子……都不理我吗?你……若是那样害我,我……以后再……不认你这个朋友。”水溶失望,说完这句话,便失去了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整个人都吊在云轻庐的身上,火炭一般的体温把云轻庐也烤出了一身的汗。
云轻庐使劲扛着水溶,往前院走,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黛玉腹中的孩子有事。在云轻庐看来,男人也就是那么回事,水溶待黛玉已经算是极致了,就算今晚水溶真的找了别的女人,黛玉也没有理由跟他过不去。毕竟这不是一般的情事,而是为了救命。
在这两个男人身后,尾随的两个身影,先后消失。
一个是素心,她听完这几句话,急忙转身原路返回,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告诉王妃,一切都要听王妃怎么定夺。
另一个身影则躲躲闪闪,抄近路出园子,往陈姨娘的房里去。
云轻庐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水溶连拉带拽外加扛着,给弄到了内书房。
“水祥!”云轻庐一脚踹开院门,对着里面大声喊道。
“哟,云大人,奴才在呢,这……这不是王爷吗?王爷怎么了?!”水祥看着云轻庐身上昏迷的水溶,大惊失色。
“帮我把他弄进去,累死我了!”云轻庐终于找到一个帮手,夜色浓浓一路走来,竟没遇到一个可用的人,不知北静王府那些时时刻刻跟在王爷身边的狗奴才都做什么去了。云轻庐在心里把北静王府的奴才骂了个遍,和水祥一起把水溶扶进屋子,平放到软榻上。
“云大人,我们王爷……”水祥毕竟还小,十五六岁的孩子没见过这个,于是说话的声音带了哭腔。
“放心,你们王爷死不了。别在这儿跟我号丧!”云轻庐皱着眉头,把水祥喝住,然后长出一口气,接着吩咐:“小杨子,把我的银针拿来,水祥,你去给我端盆水来,要放冰块的,还要一个毛巾。”
“是。”云轻庐的贴身小童名唤小杨子是,是跟随他多年的下手。动作麻利,转身到壁橱里,拿过来云轻庐刚用不久的一套银针。然后不用吩咐,便弄了一壶烧酒放在一侧。把燃着十几只蜡烛的烛台也移了过来。
水祥端着一大盆冰水进来,冰水混合浸泡着一块纯白的棉布手中,站到了云轻庐身边。
云轻庐先把手巾从水里捞出来,拧的半干后搭在水溶的额头,水溶受到冰冷的刺激,神智略恢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