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疼,担心,期待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肆意流淌,仿佛要把自己融化了一般……
真的是他吗?凤璿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所以慢慢的闭上眼睛,从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梦,一定是梦。我不要醒来,我还要睡下去,不然他一下子又不见了……
“丫头,别睡了……”子詹抬手,抚摸上犹自带着伤痕的面颊,轻轻地滑到她的额头,点上那一块青紫,“别睡了,丫头……”
“哥哥……”凤璿如梦呓般的声音,有些恐惧的喊着,其实她是想喊‘子詹哥哥’的,可又害怕那一晃的影子只是一种幻觉,所以隐藏了前面的两个字,只轻轻地喊了一声:哥哥。
“子詹哥哥。”子詹苦笑,手指划过她淡淡的弯眉,颤动的眼睑,再次停在她细腻的面颊之上,低声哄诱着,“丫头,我是子詹哥哥。”
“子詹哥哥?”凤璿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却渐渐地蓄满了泪水,带着几分惊喜,几分试探,那萦绕在心间反复回响的四个字终于叫出口,方泪如泉涌。
“丫头……”子詹低叹一声,俯身把凤璿抱在怀里,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肩窝,用她身上的薄被把自己眼睛里的潮湿抹去,却一遍遍的低声说着:“对不起……”
林琨一拉水琛的袖子,二人悄悄地出了房门。
“哎!”林琨长叹一声,疲惫的坐在溃�檐下的汉白玉石阶上。
“你叹什么气?”水琛皱着眉头看看这个素来玩世不恭的弟弟,“母妃说的很明确,不许我们妹妹跟太子走的太近。”
“可那样我们妹妹不开心啊!哥,你跟着太子在南边三年多的时间,太子开心吗?”
“我们很忙,忙的连吃饭都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这三年跟着他在南边啥都没留下,就是留下了肠胃病。这次若不是皇上急招回京,还不知那年那月能回来呢。明儿我得找云世伯开几味药好好地调养一下我这胃。”水琛避重就轻,其实这三年来他比谁都清楚子詹心中的苦涩。他不分白天黑夜的忙,把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压的那么少,不就是为了少让自己分神吗?不就是为了能提前办完那件差事,好早早的回来吗?
“哥,其实母妃也不过是希望妹妹能够开心,快乐,长大之后能够有一份幸福的生活。”林琨看着太子府院子里葱笼的花木,轻声说道:“我也不愿忤逆母妃的意思,可你也知道,若是妹妹的生活中没有了太子,那她将会一辈子都不幸福。”
“我知道。”水琛低叹,“其实太子何尝不是?在海宁,你知道有多少官员想方设法的把自已家的女儿或者收买来的妙龄美女往太子的宫所送?太子总有办法让他们怎么送来的再怎么带回去,这几年,愣是连身边使唤的人也全都换成了小厮。”
“难道就因为一个‘太子’的身份,我们就要拆散这两个人吗?”林琨转头,看着水琛。
“但我们总要让母妃改了对太子的看法才好。”
“母妃的工作是要有人做,你我做儿子的当然不好去说,但我想,母妃也不愿意看着妹妹整日闷闷不乐,太子曾经是母妃的学生,从小就在咱们府上长大。其实母妃心里,他跟咱们哥俩是一样的。那天我凑巧在母妃的屋子外边经过,便听见她在跟紫姨说话,叹息着帝王之家的无情,说太子将来三宫六院,数千佳丽围绕左右,却不知心归何处。”
水琛苦笑,这句话的确很犀利,越是数千佳丽,越是危机四伏。自古以来,那些女人为了争宠,什么事做不出来?就是这些中等之家,妻妾争风吃醋,暗下黑手的,也不少见。听说早年间父亲的几个妾室便是如此,若不是早早的打发出去,如今家里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呢。更何况后宫之中?
而子詹的性子,水琛亦是十分了解的。每回林琨有家书来,子詹都会比自己还高兴。但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