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房门,心意坚决的黎紫素跨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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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怀历乱,丁岩紧蹙着眉回到下榻的饭店为明日的日本行收拾行李。
“麻烦你,我是丁岩,要拿一九零三号房的钥匙。”他出示证件,向大厅柜台的服务人员索取房门钥匙。“还有,我预计明天退房。”
“丁先生,你有留言,有两位朋友在偏厅等你,不见不散。”含笑的服务员告知他。
朋友?他在台湾还有什么朋友?丁岩拎过钥匙串,狐疑地往偏厅走去。
此时,偏厅正安静着。
“嗨。”面对着偏厅门的紫璇一见丁岩来,遂站起身,扬手打声招呼。
丁岩微微一颔首。
“打扰了,丁先生。”替紫璇查出丁岩所在的凌云,风度还是往常般地优雅。
“有什么事吗?”虽心绪不宁,但丁岩仍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无波。
与其说前几天才让黎紫璇臭骂一顿,记忆犹新,还不如说他对五年前的她印象深刻,尤其是那句“先爱了再说吧”的煽惑言语,至今还在他的心里低回不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既不是来布道、也懒得再给你这块大木头什么指教。”幽了自己一默,紫璇的口气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狂傲、蛮缠。“想跟你谈点事实。”
真实、事实,天底下的人,为何偏偏都选在今天跟他谈“事实”?
心绪乱得可以,丁岩不置可否。他可以听,但他不保证自己能照单全收。
“不必我大姐跟我诉苦什么,我光从她的神色,就可以明白你又对她说了些什么事。你又想走了是吧?”紫璇鼻尖几项得高高的,极度任性的模样。“你又打着为了她好的旗帜,想一走了之?你打算以后就跟以前一样,偶尔打通电话回来给她当赏赐、当奖品是吧?”
紫璇的批判口气引发他的恶感。
不!他从来没把“偶尔”打通电话给紫素当作“赏赐”或“奖品”。每一次拨电话给紫素,都是因为思念到了极致、才敢宣泄一点点感情在电话中;敦促她找个好男人嫁了,也是为了要绝了自己的情念,不是把它当作钩引紫素愈陷愈深的手段。
然而,为免更多后遗症,这次出走后,这些事都不会再发生了。他会狠狠地走、远远地走,永不再与紫素联系棗即使思念会蚀毁他的心,他亦在所不惜!
“先别急着下定论。本姑娘来,只是想告诉你几件事。”紫璇状似无心地抚摩着自己修整漂亮的指甲。
“是这样的,这几年你没回国,我们搬了新家,也没请你吃过迁居筵席。”
丁岩不解她何出此言,眉峰聚拢;凌云恍若有所悟地微微一笑。
“不过,没请你来,倒也没差。反正我们黎家跟你有关系的就那一位棗我大姐黎紫素。”紫璇好整以暇、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搬到一处全新的住宅,五大房三大厅加双车位,说有多棒就有多棒。可是没想到就是有人要留守在破破烂烂的老家,不管我爸怎么劝、怎么骂,她都不听。”
丁岩的眉稍微微一跳。他听出来了,紫璇说的可是紫素?
“说到这个人也真奇怪。她不但不搬走,还霸着老家的电话线路不放,明言谁都不可以打这支电话给她。她花了大把金钱,买了昂贵高级的电话答录机,简直可以媲美警政单位专用的器材,就为了录下你的声音。”
紫璇此番有备而来。她不指名道姓、却意有所指的说法寒意飕飕,更要叫丁岩把她的字字句句记进心里、让他更酸更凄苦。“哈,你说这人傻不傻?”
丁岩这才真的是傻住了。
原来,这些年来,紫素是这样珍视他的只字片语,不忍错过半字半句…
“还有呀,昨天这个傻子的上司到家里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