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把筷子塞到我手上,便出去了。一直到他们走远了,我才赶紧把筷子放下,打开手里的那个纸团,对着上面窗口微弱的光亮看。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勿念。一问三不知。
方琴这时又嚷嚷起来:“这么臭的饭,可怎么吃啊!”
“你不吃就不吃好了。我可是饿了。”我拿起一个硬梆梆的馒头,一口就咬了下去。
刚刚那个人进来时虽然只说了三个字“吃饭了”,可我马上就认出来,那是阿来的声音。我也许记不清他的长象(记得也没用,这里这么黑,也不可能看清楚),可我记得他的声音。这要感谢我在原来的世界学过十八年的钢琴,所以对声音比较敏感,一般人的声音听过一遍就能记得很清楚。所以我马上走了过去。可他不是一个人,所以我只能强忍着对他行了个礼。果然他把筷子连同这个纸条塞给了我。那几个字是爹的字迹,看来现在他暂时没事。那么我也要养足精神,才能应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饭汤,是馊的!我差点吐了出来,捂住嘴,使劲咽了下去。
“小姐!”碧玉心疼地看着我。
我笑笑:“你也吃啊,味道还可以。”看她一脸犹疑的样子,我把脸沉了下来。
把她们两个都叫过来,我严肃地说:“现在我以蓝府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你们吃饭!如果你们还拿我当主子,还想活命,就给我把这些吃下去!要不然,恐怕即使我爹和大哥能把我们救出去,我们也没命迈出这个门槛了!”春杏听了我说的话,点点头,毅然拿起馒头吃了起来。碧玉心疼的看看我。我坚定地看着她:“这么点困难,还吓不倒我蓝雪!”
梅妍楼
这天牢果然暗无天日。怕呆傻了忘记时间,每过一天我就用头上的簪子在墙上划出一道来。另外,为了加强身体的免疫力,每天我都在这方寸之地来回走两步,弯弯腰,伸伸腿,做做体操什么的。我在蓝府从来没干过这个,所以刚开始时,把碧玉和春杏吓了一跳。方琴则以一副看个傻子的表情看我。不跟她一般见识。我把两个丫头都拉起来,跟我一起做体操。我这个人本是很懒散,可要是到了这紧要关头,我是从来不会趴窝掉链子的。
跟她们说明白为什么这么做,她们也就跟着我一起做体操了。毕竟老这么呆着也是很没有意思的。方琴开始时很不屑于理我们,可时间一长,也呆着难受了,便也偶尔和我们一起挥舞挥舞胳膊和腿。她第一次跟我们做的时候,动作极其僵硬,好像个提线木偶,结果把我笑得岔了气。
她则气得脸色青白,直嚷嚷:“我就知道你们是要捉弄我!”
我赶紧走过去拉着她说:“琴姨,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第一次做这个,是有些别扭,慢慢就好了。来,我们一起做!”
看她气鼓鼓的,我微微一笑又说:“这对身体可是大有好处啊,琴姨总不想还没见到爹,就自己先倒下吧?”她听了,这才又跟我们做了起来。我使劲回想当年学过的操,包括瑜迦操、普拉蒂、韵律操、搏击操、巴蕾舞,只要是想的起来的,就拿出来练。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曾花八百块钱买了浩沙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卡,练了两年多,那钱可不是白玩儿的。
阿来后来就一直再没有来过,不知道是不方便还是他也被抓了起来。爹和大哥也一直没有消息。我心里担心,但面上决不表露出来。这里面也就是我还有能力镇定下来,若是我再慌了神,那她们可就真的再没指望了。再说,担心也没有用。这里只有给我们送饭的牢头和我们有接触,可他们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我曾经试图用首饰贿赂他们,想打听些消息,可他们居然不要,还急急的躲开,好像我们是瘟疫一样。没办法,只好做罢。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如果是谋逆的案子,那就是惊天的大案,应该有个三堂会审什么的。虽然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