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听旨再来。”
两名官员离开之后,穆容成笑着,双目中闪过久已不见的神采,连带着声音都有些轻快起来,他对何鸿下令:“宣礼部执笔侍郎,拖了这么些日子,也该把国书递到对面去了!”
尾声(上)
郎星翰朝那三个提着盒子的士兵打了个手势,那三人就弯腰把礼盒的盖子取了下来。第一个盒子里,我能看出是一些金银珠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盒子里的东西全都是碎片和残骸,就像被砸烂了的一样,我只是从它们的光泽和质地上才分辨出来那是什么。心里狐疑不已,不由得瞥了一眼郎星翰,他这是闹得哪一出?可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似乎真是个主人正等着客人观赏他的礼物一样。
我又看了看第二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和第一个一样,不过却碎地更厉害。第三个盒子离我远了些,我往前倾了倾身子才能看见里面的东西。我皱起眉头,那个盒子里的似乎是——弓箭和短刀之类的东西,也一样不成形状,可依然能认出是什么。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不详地预感,赶忙站了起来走到最后的那个盒子前仔细辨认……
“看出来了?”身后郎星翰冰冷的声音让我不由得身上汗毛直竖,仿佛一条蛇从我的心上爬过,“那里有你身边那个达忽尔随身的武器。”
我“呼”地转过身死盯着他,虽然拼命挺直脊背,可自己的身子还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发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把他们怎么了?!”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关于他们的生命会如何悲惨的结束的可能性,其实我心底深处早已隐约预料到了什么,却从不曾正视过,如今真的面对时,我才发现那罪恶感,早已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他看了我许久,不是审视,不是探究,不是盯,也不是瞪,只是看,那样安静地看着,我却感觉不到他目光的背后,究竟是什么。终于,他开口道:“我派的人跟达忽尔他们一同回了山谷。开始时很顺利,他们的族人看到那块玉符后,就没阻拦我的人,还帮着把藏在山里的东西也搬了些出来。可没过多久,那个藏宝洞就塌了。”
我听地一愣:“塌了?”
“对,而且塌得很彻底。”郎星翰冷笑了一下,接着说,声调没有变化,“藏宝的地方本来就已经开始渗水,我派去的人也担心有意外,所以运东西的同时,也做了一些防护的措施,可那个地方还是开始慢慢地塌方,后来居然发生了山崩,把整个山谷都埋了。”他用手指了指前两个盒子,“这是能挖出来的一些东西,已经算是最好的了。虽然也有些提前运出的完好的东西,不过我还有其他重要的用途,就不能送给皇侄女做了,叔叔这里先给你道个歉。”他的神态和语气都显得特别诚恳,可这时候说出这些话来,只让我觉得可笑无比。
“好吧,山崩说完了,达忽尔他们呢?”我直接问重点。
他一挑眉毛,言语中微带嘲讽:“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第三个盒子里那些被砸得稀烂的武器:“他们,在山洞里?”
“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为了避免契阿族的怀疑,我派去的人本就不多,要预防塌方,总要有人进洞的。”郎星翰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
“那也不必把他们全族的人都赶进去吧?!”我的尾音有些发颤,恼恨、悲愤、不甘、无奈,所有的情绪纠缠在一切,让我有一种想把眼前这个男人平静的表情撕碎的冲动。
“皇侄女,别那么激动。”他笑了,真像个长辈对后辈一样,“无数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我只弄出十几箱来,顶多帮我增加半年的军费,连带着我的南下计划都要重新做调整,所以,叔叔我的损失好像更大呢。”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或许事已至此,我也真的无话可说了。其实我也想过,即使我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