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看着姑苏彦焦急而去的身影,轩辕殇疑惑地自问着。
“姑苏去给我拿药了,真是个热心的好人呢!”血千叶苍白的脸上展露出感激的笑,声音因晕船而显得格外娇弱。
“是吗?或许吧!”轩辕殇不太认同地回道。
床上那随船晃荡的女人只笑,不再言语,看来是不舒服得很,连眼也闭上了,瑶儿有春喜紧抱着,小妮子还真行,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吐干净的天悦则坐在轩辕殇腿上,很是无精打彩地苦熬着。时间不长,姑苏彦又急三火四地跑了回来。
“多亏有衣服隔着,要不然定会磕破皮肉留下疤痕的,好好的胳膊伤成这样,我?算了,手臂未好前,不准你再抱孩子。”
“姑苏?”
“别说话,否则会更晕,好了,赶紧上床躺着,感觉不舒服就赶紧告诉我,我就在你身边。”
一场暴风雨,一道湍急的河口,简直让天悦脱层皮,让血千叶自此后,身边多了个柔情似水,事事必管,处处必精心照顾服侍的彦。
“我说姑苏?”
“跟你说过多少次,叫我彦!雪炎叫姑苏的有得是,彦却独我一人,乖乖地叫我彦吧。”
“呵呵,我说姑苏彦,你干嘛突然对我这般好?”女人有些怯声怯气地问道,一幅生怕被算计的表情,引来姑苏彦一声无奈重叹,深深地看了眼表情怪异的女人,随后眼神再次落到了河面,只将自己的背影留给站在其身后的女人。
“怪不得都说老天爷翻脸无情呢,此时天蓝地舒,风柔水平的,谁能想到数日前是那般凶险天气。”女人深深呼吸着仓外的新鲜空气,也已走到船栏前,举目远望。身旁的姑苏彦一声叹息,接下来说的并非这云淡风轻的好天气,而是在坦诚自己的心声,至于听众,还真是巧,那整日里粘着血千叶的天悦跟轩辕殇在仓里下棋,春喜则在仓里边看着瑶儿玩耍,边做针线活。
“我也不清楚,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每次一对你好时,我就会问自己,为何要对你那般精心,为何看不得你受到一丝的伤害,为何那日看到你手臂上青紫的淤痕时,我的心竟然在收紧,紧得越来越痛。想必,这就是缘吧!还记得这个吗?”言至此,姑苏彦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支金灿灿的凤钗,看得此物,血千叶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却对姑苏彦点了点头,使其苦涩而笑。
“我永远忘不了在宇天丞相府的那一幕,佳人的焦急、心慌,甚至手足无措让人心疼,更让人忍不住怜惜。当时之所以强取了这枚凤钗,一是为了逗你,二来,想认识你,更想让你永远记得我,记得有个叫姑苏彦的坏男人,抢了你的宝贝,那应该会是一辈子的印象吧。没想到,老天弄人,也更会成全人,让你我再次相会。我那时的心,就好似这洛河之水,不见,风平浪静;再见,波澜层层。你呢,依依可有记得我,可会也有我这般感触。”
好个柔情似水,好个感伤往夕的英俊男子啊,如此话语,如果血千叶的脑子还没锈透的话,这应该是在表述自己的感情。好个姑苏彦,好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姑苏彦。
“姑苏,彦?你这些话到底何意?你明明知道我?”
“哈哈,我当然知道,就因为我太清楚,所以才会让自己心生烦闷,才会痛恨自己去想那份不该沾染的东西,依依,我,你能明白我的心吗?”有些激动有些兴奋的姑苏彦打断了血千叶的话,更急切地扯起了女人家的一双玉手,可女人的回复,让姑苏彦险些白眼翻过,一口气没上来。
“不明白啊!”
“你,你没心的吗?你真看不明白我到底为何无缘无故,对你那般精心呵护,那般疼?疼惜于你?”姑苏彦痛苦着一张脸,追问着。
“你疼我?呵护我?对我这个客人?无需这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