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之际,绿意深厚,色彩斑斓,雷鸣的好山好水好景,皆被赶路的人抛在了身后,一路向北,再向北,直到一片苍翠,繁花似锦之地,那里不但是目的地,更是大刀阔斧砍伐之地。
皇城中,朝堂上,某些人一直未得到冷烈回京的消息,在猜测之余心中更是窃喜。
“众爱卿既然无事禀报,那就退朝吧!”澹台万安的架势不但超出了王爷的本份,更敢在御桌旁给自己设了位置,每日朝会都是坐着辅政。
殿上众臣神态百异,有人仰头,有人低头,有人积极呼响,有人沉默不语任那位高高在上的辅政王自说自话。
“老臣有事要求见安王!”
“哦,太傅何事啊!但说无妨,太傅不仅是皇上的老师,也是本王的老师啊,怎能说个求字!”
太傅表情依然淡然,声如洪钟,字字坚决,“请安王准臣等探望皇上,皇上昏迷如此久,我们臣公焦虑不安,请?”
“唉!”一声无奈短叹,澹台万安扶了抚额头,随即很是郑重坚决的给出了两个字,“不妥!”
“敢问安王,何为不妥?君体既然有恙,身为臣子于情于理哪有不让探望的,难道?”
“难道怎样啊越大人?本王可听人密报,越大人在兵部才不安稳才是。”
“王爷此言何意,到底是哪个下做的东西乱搅他那根烂舌头!”
“越大人不可对安王如此!”
“太傅,您也看到了这?唉!”
“哈哈,还是太傅沉稳,知道我雷鸣在此非常之时不可自乱阵脚,让他人有机可乘,这样吧,列位大人放心,皇上的龙体自有本王亲自关注,只要皇上一醒,本王!”
啪一声,不知是澹台万安的手贱,还是御桌突颤,那好好的茶碗竟然摔到了地上,瓷片崩的到处都是,有个竟然刺进了澹台万安的手中,血瞬间流了下来。
朝堂见血,可非吉兆!原本还亲切尤佳的澹台万安,脸色瞬变!
第四卷 第三章 回家
茶碗莫名其妙摔落,澹台万安一时没恍过神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瓷花飞溅,看着茶水污了至高无尚之地。放于腿上的左手好似被寒冰刺到,也让澹台万安醒过神来,待低头看去时,便是一股殷红之流自掌中流出,越涌越多。
“还不快叫太医!”宇文启大喝着被突来小变故吓住的内侍,气氛压抑的金殿又活跃了起来,玉阶之下围满了关心安亲王的大臣,真是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不知他们的亲爹被割破了手,是否也会这般疼在安王身,痛在群臣心。
“活该,怎么不?嘶!你踢我干吗!”
“闭嘴,忍!”
“太傅,我们这些帮不上忙的人是不是该哪儿来哪儿去了!”
“唉!赵大人说的对,眼下,忍!”太傅轻叹一口大气,步履稳健的朝玉阶而去。
“丞相,依老夫看来,应该快些送王爷回府休息才是,皇上未醒之前,王爷可是我雷鸣的主心骨,万一有何闪失,待皇上重返朝堂时,定要治你我这些老东西的,大罪!丞相认为老夫说的可在理?”
正亲手为澹台万安止血的宇文启扭过头来,那些懂事的大臣自然给丞相腾出敞亮的地方,好回太傅的话。
“太傅说的甚是,大家都退了吧,来啊,快准备辇车,就先将王爷送到太后殿医治吧,那里离太医馆近些!”
若此时细细听过,定能听到咬牙切齿之声,可是,即使咬碎钢牙,恨断肚肠也于事无补,皇上不醒,即使那些忠于皇上的臣工们怀疑,却找不到证据,更无从找证据,唯一的知情人便是早前被下了天牢的公孙平,不知此时是否还活着,冷家堡又能护的几时。细看近日来的太傅,其本就乌丝不多的头发,已然全白,老大人日想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