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冷烈教训敢嫌他烦的天悦,马蹄声声清晰传来,天悦立刻精神了起来,“来了来了,娘,他们总算来了!”
“冷天悦!我刚才说了什么了!”冷烈声音低沉的吼道,面对亲爹的吼声,天悦耸耸肩,无奈叹口大气安稳的坐回了血千叶身旁,到是那也已听惯了吼声的奶娃娃,发出来呓呀的声音。
“啧啧啧,到底是天下第一堡啊,这阵势咱们真是没法比,我怎么感觉咱们成了护行的了,看看人家那辆大车,再看看我们自己的。”澹台万安讨厌的声音在叉路口上空回荡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接言。
“既然都齐了,那出发!”冷右高喊一声,鹰卫哥哥拉起缰绳,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高大骏马发出愉悦的嘶鸣,鹰卫分开阵形,将马车护于阵中,缓缓前行越行越快,其后跟着两位王爷的车队。
经过筛选的精锐之队,前后两家人马加起来,拉长的阵线足够百来米,待到车队日行夜宿到达魏郡时,又有一股被赤烈帝邀请的力量汇了进来。
“哼,我看咱们快拼成了大杂汇了,什么三教九流的都往里混。不过也好啊,此行我算是开眼了,血刹门?真够血气的!如此大事,为何贵门主未亲自出马呢!”澹台万安好奇的问着跟他们同桌就餐的假郎中。
这同桌而食可得来不易,澹台逸凡到是随遇而安,那位满脸嬉笑说起话来夹针带刺的安王就很有所谓,对血刹门不屑一顾不说,对眼前这个灰白发,下巴上长了三根怪毛的男人,打心里的生厌。还有那个名字,不过外号根本就无名无姓,赤烈帝真是有病乱投医,什么人也往家里请。
亲切的笑意,随性的举止,假郎中放下碗筷拿来桌上温湿棉布,擦了擦嘴客气的回道,“这等事何需我们门主亲自前往,我门主可是个大忙人,自有正事要办!”
听假郎中的话,更看着他刚才那些小动作,此人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人不可貌相用在此人身上绝对行得通。
“好大的口气,难不成我们这大群人都是去做些不误正事的事!”澹台万安回击着。
假郎中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那便是笑,笑得澹台万安越看他越烦,笑得澹台逸凡也回之清淡雅笑,笑得血千叶暗暗叫好,笑得冷烈感叹连连,有什么样的门主,就会有这么拽横的手下。
“这小娃娃可生了个大富大贵之相啊!”懒得再与澹台万安磨嘴皮子,假郎中对冷烈怀中的宝贝女儿细细端详了起来,对面鄙视的嗤笑,假郎中理都未理。
“夫人贵相,所生子女无不各个金贵,更一个胜似一个,人中龙凤也。”假郎中神道道说着,冷右到是来了兴趣,大胆的问道,先生的言下之意,他家主子不只这一双儿女?此话一出,各个来了兴趣,冷烈跟血千叶最为甚之。
“不可说,不可说,点到为止,时候到了夫人跟堡主便会一清二楚,大贵大贵啊!”
血千叶自是了解假郎中脾气,天机不可泄露时常被其挂在嘴边。
随着时间推移,随着脚下的路越来越远,原本满地的积雪看得越来越少,传过残酷狠厉的寒风,天上的云被层层剥去,骄阳不在遥远,不在淡薄。大大小小的州郡城县被一个个抛在身后,脚下的大地不再生硬,入目不在只有苍白暗灰,片片空旷大地上,雪化后衰草露出身来,顽强的更默默的等待春的来临。
本就不安宁的人世间,被赤烈的事搅得越发沸沸扬扬,越往南行,入耳的皆是赤烈地宫之事。对于那支打皇城出来的大队汇编人马来说,以不变应万变,静听、静观着流言碎语。一直平静无波澜的车队,终在某一天,因再次汇进来的朋友而变得微妙,他们本不该出现在雷鸣,他们却也是被邀请之人。
故人相见,不知冷烈感觉如何,血千叶打心里的无半分喜色,惊讶与惊艳到是有。惊讶,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