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们也得破格看待她。”
追风侠冷笑道:“也用不着破格看待,只要不欺侮她就是了。梁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
江芷冷冷一笑道:“我再告诉你,我不是梁金花。”
说完气馁地闭上了眸子,追风侠怔了一下,马车就在这时向前移动了。
看热闹的人一拥而上,偎着马车看,车子跑,他们也跟着跑。
追风侠的一双眼睛,盯视着车去的背影,闪烁的眸子里,含蓄着一种难解的迷惑!
一阵马嘶之声,那匹鹅毛黄得得地跑到了面前,人马久别重逢,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之情。
追风侠抚拍着离失数月的爱马,却把先前的一点疑惑之心打消了个干净。
襄阳府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这几天,不论是茶楼酒肆,大小街巷,到处都听见在谈论着同样的一件事——梁金花被捕了!
这件事像是一道闪电,一声迅雷,一时之间,已传遍了整个江湖,当真是不胫而走,人们绘影绘形地谈说着这件事,说者带劲,听者动容。
好像不过是几天以前的事,“厚德福”的掌柜的“铁胆”刘义,像狗熊似地被一杯蒙汗酒就给灌倒了,可是,曾几何时,就像今天吧,他却又显得健朗得很,而且比谁都要话多,擅谈极了。
由他嘴里,好像梁金花那个女寇是他擒的,要不是他设计稳住了粱金花,什么追风侠、赵铁松、孙化、胡大海,门儿都没有。
在他自己嘴里,他的本事大啦,真是足智多谋,允文允武,“瞄头不是一眼眼”也!
“厚德福”和往常一样,座客常满,由于出了“梁金花”这么一档子事,它的名声可就更大了。
刘掌柜的满面春风,左右奉承,俨然是个大忙人儿。
在当中座头上打了个转儿,又在左面那一桌子上,讲说了一阵子,他才转向里间。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招呼着他道:“刘老板,你过来。”
声音娇脆动听极了,只是有点冷,听在人耳朵里,令你打一个冷颤。
刘义先站住脚,再偏过头来看看。
就在靠着墙角的一个座头上,有个一身红衣的年轻姑娘坐在那里。刘义心里一怔,由背影上看过去,还真有点像前几天的那个梁金花,刘义已被梁金花吓破胆了,现在一看又是个少女,禁不住有点两腿发麻。
所幸那个人不是梁金花——在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刘义已经看清楚了她的脸。
刘老板在看见了她的脸的一刹那,心可就乐了——那是一张令人乍见就喘不过气来,美艳到极点的脸盘儿。
在刘老板的记忆里,也只是那个梁金花的姿色,才能够与此女一比高下,太美了。
在樊城这么美的姑娘,太少见了。
刘老板先前的恐惧之感,早就跑得没有影了,双脚可就不由自主地挪了过去。
这位姑娘挺高的个头儿,瓜子脸,柳叶眉,白中透红的一张嫩脸,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每一顾盼,似含有深深的情意,却又令你不能逼视。
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裙,一件同色的八幅披风搁放在一旁座上,洁白如玉的一只手下,压着一个杏黄色的长布包儿——凭着刘掌柜的经验,只一眼就可以断定出来,里面包的是一口宝剑。
这一个发现,顿时又使得老板心里一寒,有点不大敢亲近。
他装出一副笑脸道:“这位姑娘,是你叫我么?”
“是我。”红衣少女的眼睛向下注视着:“我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刘掌柜的咧嘴一笑,说道:“什么事呀?”
红衣姑娘微微抬起头,道:“你过来一点。”
刘义向前挪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