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鼻子拿了一张纸把那个坏掉的鸡腿扔进垃圾袋里,我又倒了一些水把他的桌子擦了擦。
床上有一件没有收起来的裤子,上边隐隐有些血迹,刘思齐他们打人一向下手可狠,并且喜欢对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打,但是还特别疼。
血在小腿的位置,浸湿了一小片,隔了四五天,已经干涸了。我伸手碰了碰,硬硬的很不舒服。
他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衣柜,里边放的是我的东西,他的东西都在一个箱子里边放着,我随手把裤子丢到箱子上边,把床上的被单抖擞了一遍,我记得我把我家里的钥匙忘在这儿了,前几天因为不急着回去,就没有过来找,怎么会不见了。
门被人推了一下,我立刻站直,一动不动。
别是孙师太过来检查自己儿子的房间了吧?
我转过身来,看见闻孟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书包,脸上都是被烈日晒出来的汗水,黄色的皮肤更是黑红了几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见我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我没有理他,转身继续找。
他过来拉我的手。
“你干嘛?我找钥匙,我要回家。”
我说了两句,他盯着我的嘴巴,我猜想他是在看我的口型,但是他好像没学过这个,所以他没有看懂,疑惑地摇摇头,看我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不再说话了,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坐在了凳子上。
他把自己的本子拿出来。
写:怎么了?
我:我在找钥匙,找不到了,我要回家,一会儿天就黑了。
这话是夸张了的,现在才四点钟,外边的太阳还在西方的天空上高高地挂着,但是我不想跟他在这儿耽误时间,我妹妹肯定也想我了。
我妹妹叫何颜,要不是我一再争取,她就叫做何艳了,我爸妈非想组成一个严肃的词,就必须要用yan这个音的字,我觉得艳太俗了。好说歹说才能让他们改成一个颜字,小丫头长大以后肯定得感谢我,只不过她现在太小了,连吃饭都不会,还特别爱哭,听到她的哭声我就觉得特别闹心,一刻也不想待在家里边。
闻孟凉把抽屉拉开,把我的钥匙递给我,我立刻就恼了,什么东西,把我的钥匙收起来,让我跟个傻子一样在这里找来找去,什么意思,玩儿我啊?
我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子,抓着床上的衣服就走了,刚才在这里找东西太热了,我就把外边的短袖脱了,光着膀子,现在我要骑车回去了,不能影响广大女生的眼睛,只好再套上。
女孩子就是麻烦,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上半身不都长得一样,见过一个不就等于见过全部了,还要这么矫情。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已经把衣服套上了,听脚步声,闻孟凉似乎在后边追,我不想理他,就加快了步伐。
走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好像忘记收拾自己的东西了,算了,下星期过来再说吧。
一排自行车东倒西歪地在后墙那儿,被太阳让的发烫,我摸了一把,骂了声娘。
太热了,可怎么骑啊?
李檬园也在那边推自行车,我们最后一节课老师没在,我就提前走了,现在才是下课放学的时间,看到她不奇怪。
她的自行车好像出了一点问题,她正蹲在地上愁眉不展的看着,看了一会儿拿手拨动了一下,又站起身来在花坛边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在车子里鼓捣。
弄得满头大汗还是没有弄好,我看不过去了,不就是链子掉了吗。多简单的事。
“我帮你弄吧。”
李檬园站起来,把树枝递给我,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颊边的小梨涡显出可爱的弧度,白/皙的脸因为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