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郁猛然回头,注视着身后大群如往常般,吞食着最弱小那批女放逐者血肉的赤裸野兽,高声喝着道“你们想不想逃出去?”
你们想不想逃出去?
这问题如同晴天霹雳,无论是坐在地窖边缘靠壁处的人,又或者是嘴里本正咬嚼着血肉的人,甚至连原本被攻击惨叫着的人,全都愣呆着,连眼无神的,透着茫然。
“你们想不想逃出去?”依郁轻手握剑轻击着冰面,重复询问着。
“逃出去?我们还可以逃得出去吗?”不知谁这么问,但不重要,依郁已经得到所需的答案。“可以,我有武器,我能挖掘。虽然周遭的冰层都很厚,但是,只要持续的挖下去,总有挖穿的时候。逃出去,一定会有正义的放逐者,替我们解封|穴道,我和你们都能重获自由。”
“真的可能吗?这里的冰层,非常厚……”
依郁断然道“当然可能!用木剑都能在泥地挖个装人的大坑,何况是以坚硬的金属武器?需要的仅仅是时间,你们需要配合的事情,非常简单。一切如常,在他们的人下来时,用你们的身体,遮挡住挖掘露出的洞口和难以处理的积冰,非常简单!不是吗?挖掘的事情,交给我。”
谁不想逃出去?没有人不想。所以,这充满诱惑力的提议,很快得到一致支持。剩下的担忧,只剩一个,依郁语气凝重着道“我不知道你们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多久,但是,再人上几个月,并不难。是的,如果你们其中有谁借此试图对他们通风报信而获得自由,这有可能。
但机会很渺茫,我不认识他们会把你们放返寄存之地,让你们将在这里的遭遇宣扬出去,千手是谁?他绝不会不顾惜自己的声名,所以,他可能会因此报信者离开这地窖,但绝不会放他离开极北之地。
但是,逃出去不一样,你们可以符合规定的,登上返回寄存之地的船,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不需要再为生活烦恼,不需要再过这种缺乏生活所需的日子。如果你们不是愚蠢的无药可救,正确的选择只有一个,再熬几个月,然后跟我一起,彻底逃出这鬼地方!”
几个男女放逐者,打破一众人的沉默,开口道“我们明白!绝不会做那种愚蠢事情,我们之所以被抓进这里,就是因为实力低微,连续半个月都分不到食物,能吃的只有白熊骨碎,而他们却吃着熟肉,我们忍不住偷吃,就因为这样,变成犯罪者,打入此地!即使是通风报信,日后也只能重蹈覆辙……”
“说的好!大家,请将清醒的理智,深印入脑海,只有彻底离开极北大陆,噩梦才会结束!各位都是放逐者中的老前辈,对于我而言。我的名字叫郁,小血神郁,虽然刚脱离新人不久,但在寄存之地,归属忠义组织,同时幸蒙尤忿大哥看的起,跟我结为忘年之交。
我虽然武功低微,但是在寄存之地,人人都知道我郁是个嫉恶如仇言出必行的人,我对各位许诺,不出五个月,必定挖掘出能逃脱的通道!各位前辈在这里为生存的所有迫不得已,我虽无法认同,但却能理解,因此,绝不会将这里的所见所闻,对任何人提起!
为我们逃脱计划安全有保障,希望各位前辈能互相报报其它知晓之人的名号,倘若其中最后真有自私自利的叛徒,除非他永远留在极北大陆,否则只要我们其中有一个人得以脱身,必将他无耻行径在寄存之地大肆宣扬,让所有心怀侠义之心的放逐者惩处之!”
依郁语气激昂的说着,这是个极好的建立自己良誉的机会,是个它日逃脱后收拢人心的机会,更是个在日后无形中把握这批人把柄的机会……岂又不通报名号之理?岂有不套出所有人名字之理?
依郁的提议无可厚非,得到众人的认可,于是,不断有人指着某人,报出对方的名号,不过片刻工夫,地窖内大群赤裸的放逐者们的名号,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