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怒气冲天担着柴来到西岐,城里头绕上一圈生意却差,不知不觉他已走到南门来,却逢文王姬昌上灵台占卜吉凶。
御林军排开喝着,「千岁驾到,闲人闪开。」
武吉连忙回避,行人却争看文王风采挤成一团,他将柴担由右换至左肩,哪知滑掉一担柴,尖担翘起打上守门军士王相耳上,当场王相倒地气绝。
众人大喊:「樵夫打死门军!」
武吉愣在当场,被人扭送到文王面前。
「你为什么打死门军?」
「我没有,因刚才人潮拥挤,柴被挤脱一捆,尖担不慎翘起方误伤人命。」
「虽是误伤却依旧杀人,以法来判,你该为他抵命。」
姬昌扭头唤人上前,在武吉所站之地划个圈,更在圈里立个木桩,就将他囚於原地,一行人再启行上灵台去。
那圈就是牢狱,那桩就是狱吏,因姬昌擅於演算先天数,犯人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亦算得出,於是独西岐能有「画地为牢,立木为吏」之法。
西岐城里只要被囚於「画地为牢」之中,没有犯人敢跑的,就如武吉呆呆站在那,一连过了三天却没人问津,终忍不住放声大哭。
散宜生正巧由南门过,一看他哭就问:「你杀人本该抵命,又哭个什么?」
「小人该为王相抵命不敢埋怨,可是家有七十老母无人奉养,我是独子又未娶妻,今日一死之后母亲亦跟着无法活命,子丧母亡让人痛心,小人为此大哭殊不知冒犯老爷,还请恕罪。」
散宜生听完辩解,暗想他是误伤人命也可从轻发落,「我见千岁去为你说情,暂且放你回去操办柴米、棺木,待秋后你再回来以正国法。」
「谢老爷恩德。」武吉忙跪地磕头。
原不知要在站上几日才有后续发落,武吉就算提早得知死期仍开心不已。
散宜生回宫禀报了武吉之事,姬昌念在武吉孝心,即命放武吉回归。
武吉出了城门,一路赶回家去,才回到郊外家门前不远,就见母亲倚门相待,忙加快脚步奔了过去。
「儿啊!你怎去了三日才回?」武吉老母迎向前。
武吉泪眼濛濛,一跪地就将与姜尚斗嘴,被说一句「打死人」,结果入了城真失手伤人至死,被囚於城中三日,后得上大夫求情,待秋后回去正法。
「我不过说那傢伙像猴,都是他嘴毒害我。」
「此人莫非有先见之明?他既看得出你面相必是高人,儿子你不若去求他救你性命。」
武吉百般推拖,认定姜尚嘴毒不是好货,却又碍不过老母泪眼,只好出了门去了渭水河边,果在柳树下见到了姜尚。
那时,姜尚正哼着小曲扬着钓竿,一派悠闲,武吉忙上前陪笑,「姜老爷。」
「是你?」姜尚瞥去一眼,「怎么,那日进城真打死人?」
「求您救救我母子二人性命……」慌忙一跪,武吉泣不成声。
「救你?你失手伤人理应偿命,我怎救得了你?」
武吉一听此话,身一跪正就连连叩头,恍若姜尚不答应,他便一头撞死在这,瞧他直磕得额头微红,像是来意虔诚。
「也罢,我救你一命,可你得拜我为师。」姜尚甩起钓竿,水花甩得四处纷飞,偏没一滴上了他身或武吉之身,就在水花四溅中,武吉像是眼花竟看着姜尚由二十少年化为八十老翁。
「你——」武吉愣得说不完话,姜尚站起身,「我今年八十,要你拜我为师并不为过,拜吧!」
一刹那间所见,武吉诚心诚意叩起拜师大礼,一连三个响头再加一句「师父。」礼成抬首,姜尚又变为二十模样。
「你回到家中,在床前挖一个深坑,长约四尺,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