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手下们也不甚自在的咳嗽起来,她转头看了一眼,她骁勇的手下竟各个尴尬的低头发傻。
花弄影的呻吟魔音……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们是在脸红什么?”任蝶衣瞪了手下们一眼。“听到一个男人喘息就承受不住,双腿发软,你们这样也算是男人吗?”
“啊……任小姐,我的声音是天生的,没有故意喘息啊~~”
“花公子,如果你是诚心和我谈生意,那就麻烦你在没有我的许可前,不要开口。”堵住花弄影妖声妖气的嘴,任蝶衣朝着面红耳赤的手下们命令道:“你们都出去等我!”
那一边,花弄影也给了仆人们一个手势,示意他们退出这间茶楼雅室。
在一片争先恐后──忙着离开的脚步声里,任蝶衣默默的注视着一直笑望着她的花弄影。
她记得他!因为他是那个人经常提起的弟弟。
“虽然没有你的许可,但我必须开口,任小姐,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呀~~”花弄影殷勤的为她倒茶,茶杯递到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前。
任蝶衣不屑的回他一笑,却是冷笑。“我没功夫听你废话,你的生意本小姐不想接,像你这种男人,我是不会保护的。”
“错了。”他轻轻一叹,食指摇了摇。“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像我,就如同我走遍大江南北、关内塞外,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一个女孩儿能和你一样。”
“告辞。”任蝶衣起身,她已可以确定花弄影约她见面,纯粹只是为了骚扰她。
“呵,和传说的一样,你的脾气真的不太好呢!”他看她迈步走到关闭的门前,等她的手搭上门的剎那,不慌不忙道:“我是在帮‘我哥'办一件至关重要之事。”
如他所愿,任蝶衣的动作定住了。
他的兄长对她的影响仍未消减……花弄影暗自轻叹。
任蝶衣转身,一双明亮的大眼盯住漫不经心的花弄影,“你大哥是朝廷将领,你是生意人,八竿子打不着边,你能为他办事?”
花弄影迎接她的审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因为在她黑白分明的眼里,他只看到自己兄长的影子,却找不到他的。“此番我出关做珠宝、玉石买卖,会经过西夏,你可知近来西夏与我国边境常有动乱发生?我的兄长托我在行商之时,顺便替他传送一些军情密报;由于这事关乎国土安危,以及我兄长的请托,你该不会袖手旁观对不?”
他起立,慢慢走近她,轻吐出的话语有如情人间甜蜜的呢喃,异常销魂。
“我看你也不是柔弱可欺之辈,应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请我守护。”任蝶衣抬头,望着花弄影神色暧昧的脸。
他的身躯高大,却不臃肿也不纤瘦,挺拔得恰如其分,有着难以形容的优雅,就像是精致的礼品,完美无缺。
“呵,你不曾仔细的看过我,对我尚未‘彻底'的了解。”他终于发现她的眼里出现了他的身影。“况且人是不能只看外表的,尽管我表面上伟岸不凡,似临风之玉树,但我的内心其实相当的脆弱。”
“……”人人都说任蝶衣骄傲,可她确信,眼前的男人比起她根本毫不逊色。
“我相当的肯定,我是非常需要任小姐你的保护。”花弄影笑容可掬的贴近她,华衣内的结实臂膀慢慢贴向她圆润的肩。
任蝶衣扯了扯嘴角,一手揪起他的衣襟,把他放到座位上。“你要我送你到哪儿?”
“京城,洛阳。”
他态度温驯的任她摆布,任蝶衣却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难测,是她遇见过最不可捉摸的人。
“从这里出发到洛阳,包括今日一共需要九天的路程,我的索价是一天一万两白银。”她不太情愿的开出交易价码。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