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个一个的给我审!容班主,请你把今天发生的是详详细细说跟我一遍。”
缺月原本是和衣馆主一起出来的,此时听着容老儿向捕头回话,不过也就是流水账一般交待了今天宴会的情形,转头远远看到阿笛,便退了两步,趁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来到阿笛身边。
阿笛压低了声音对她道:“官府来之前我远远的看过一眼,下手干脆利落,恐怕不是外行做的,我们尽量不要招惹上麻烦。”
缺月想着衣馆主那些话,却无法认为只要他们避开,麻烦就不会找上来。
“这参加宴会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龙捕头问道,容老儿立刻答道:“都是这水越城里的同行和大老爷们,彼此都是熟识,没有什么……哦,只有两位外地来的,是我老头儿的客人。”
“哦?在哪里?”
他在容老儿的指点下看向阿笛和缺月,两人微微颔首,龙捕头走过去问道:“两位是哪里人?来这里做什么?”
“在下阿笛,这是段锦,我二人是沧州清越人,外出只为游赏,素闻水越歌舞之剩特来一观。”阿笛如今一身蓝衣文士打扮,容貌清俊气度温和观之可亲,着实不像那可疑之人。只是龙捕头的眼神在缺月身上打量颇久,要说眼前这公子也是个翩翩少年,容貌清秀斯文有礼,无论怎么看也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他哪里不对劲……越看越觉得……就是不对劲!
缺月在他的视线里隐隐觉得不妥,仿佛要看破伪装,看穿她的真面目一般。只是她面上依然淡淡,毫无变动。无凭无据,龙捕头自然不能因为他们是外来人就怀疑别人。
“容班主,麻烦你提供一分宾客名单,我们要一一清点。”
容老儿立刻照办了,不多时一个衙役回报道:“龙捕头,按班主所说名单已经清点过宾客,除了方老板,其他人都已经在此。”
方老板?这方老板又是什么人?
当地的人,既知道贾公,自然也知道方老板。贾公有地,方老板有钱,一个是财主,一个是生意人,本来互不相干,但他们二人却是亲家,也是仇人。
谁都知道这两人关系不好,谁也都知道他们正是为了缓解互相的关系才让儿女结了亲成了亲家,然而非但没有缓和了关系,反而因为儿女之间脾气不合摩擦频繁而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劣。不过他们的面子还是要的,所以尽管旁人都新知肚明,他们在外时却不会表现得互相仇视,只是漠视而已。
如今贾公被杀了,方老板却不见了人影,这让谁看来,都不得不怀疑。
但是,方老板那么精明的人,会办这么明显,这么白痴的事么?
那龙捕头蹙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先带我去看看尸体!”
缺月顿了一下——现在才看尸体?一般来说,不是应该来了就先看尸体的么?难道这龙捕头看似雷厉风行,其实是个糊涂虫?
遇上这种人命案子当然是件倒霉的事,而更倒霉的,莫过于碰到一个糊涂虫捕快。
一番审查下来,那龙捕头看着贾公被杀的尸体,大大地觉得不妥。这不妥的不是他死的方式,而是他死的地方,为何,是在内院之中?
“凶手必定是他熟识之人!”龙捕头说得万分肯定,四周一片微惊,熟识?这岂不是说凶手就在他们身边?
第二十回
“这……不是龙捕头如何判断?”容老儿问了一句。
龙捕头不吝回答道:“第一,这贾公死在内院——照你所说,宴席上的宾客中途离席,或散步醒酒或稍作歇息,都是往附近林中或是离桃林较近的侧院而去,这贾公为何要到内院来?如果没什么事他自然不会随处乱走,但若有人找了他来,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