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但因他这身份也是遭尽人白眼,那滕家的老汉从不将他当人看,我如今倒是后悔,当初为何要保他,倒不如一早与几位长老一样烧死了他,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活着受罪……”
花容突然认真的看着这位六长老,他是一个真正的懂得师父真义之人。
六长老继续道:“我如今也都一百多岁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护佑南冥不被蛇妖吞没罢了。容姑娘,这里不能再出现像滕罗一样的孩子,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心意,其他几位长老希望你别怪他们太势利……”
花容蹲下身,捋顺滕罗凌乱的青丝,平淡的嗓音在六长老耳中响起。
“我怎会不明白?几位长老态度虽是易变,心肠不免冷了些,但是他们的心意我很清楚,他们一心护着南冥村寨,一切以整个寨子的利益为上,是可敬之人,花容心里也敬他们”
六长老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似乎自己倒是多此一举了。
“不知姑娘是……”
“不过一枝夭桃罢了”花容伸手去扶六长老,六长老似乎要说什么,目光却无意中瞥到她腕上光华流转的玉环,瞳孔一缩,微微颤抖起来。
这……这是?!
“九尾之主眷顾姑娘……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六长老皱纹满面的脸上呈现出虔诚之色,躬着佝偻的身子朝花容拜了拜,便拄着拐杖离开了小小的篱笆院子。
花容不明何意,却也未曾深究,只当是他们感激自己答应帮忙。
这件事她只能做到不让南冥有人牺牲,如今看到滕罗这孩子,她不由多出几分担忧,从几位长老口中得知,蛇妖跟着蛇群出没几率很小,但是万一到时出现,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也是麻烦。
“你起来吧,容姐姐没生你气呢!”
小宓的话拉回了花容的思绪,见藤罗依旧蜷着不敢起身,只好蹲下身安慰他。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叫滕罗是不是?”
“容姑娘,他毕竟是……”
“阿妈,滕罗的父亲去世,他家是否空着?”花容平静的打断了摩卡阿妈的话,转眸问道。
“是啊,那家子打猎时被蛇咬死了,如今大概只有滕罗一个人住着,姑娘问这做什么?”
“花容打扰您不少日子,既然如今村中有空的地方,我也不好继续如此,如今我便去滕罗家里罢……”花容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是句句到了在场几人的耳中,滕罗身体缩得越发厉害,死死抱着瘦弱的身子,花容看着他粗糙的五指几乎把自己勒得发僵。
她有这么可怕吗?这位似乎不欢迎她?
不过,她去他家也是有缘故的。她喜欢这孩子,不仅仅是曾经自己与她同病相怜,而是因为他是蛇的孩子!
何况他身上的伤口也是让人担忧,这里谁愿意去帮他?这孩子颈后的黑色鳞片如此明显,不知身上是否也有异形?恐怕是因为没有蛇类父母指导才会生长成如此模样。
“姑娘,是小妇人照料不周吗?您怎么能去他家呢?他家里乱的很,又简陋,您不能去呀!”摩卡阿妈急了,滕罗他家里只有一间草棚子,风大一些也能把顶给掀了去!容姑娘断断不能住在那里!何况还有一个蛇妖在身边,她越想越不放心,拉着花容的手,好像花容下一刻就会被蛇给吃了。
花容有几分好笑,只好安慰道:“阿妈,你多想了,花容怎会嫌弃您照料不周?花容很感谢您这段日子的照顾,何况,小宓和摩卡如此可爱,我也很喜欢他们,舍不得他们俩……”
两个孩子眼睛闻言亮亮的,蹭着花容不放。
花容蹲下身,两个孩子立刻挨上前,左右啵一个,贴着花容微凉的脸蹭蹭。
“小宓也舍不得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