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好奇心大起。
“用来灭火的啦!”灭一灭未来相公的冲天怒火。
“灭火!?只是大公子这次火气极旺,怕没那么容易被灭。”
“哪,你看。”阿涛动手解开包袱,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是两尊白脂玉雕成的玉像!
一尊玉像中人物年纪尚轻,约十五、六岁,面含嘲弄的笑意,长发束顶,手握书卷迎风而立。
一尊玉像中人物年纪则稍长,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含柔情,唇畔有笑,一样的长发高束,手握书卷迎风而立。
两尊玉像人物均面貌俊美,有著八分相似,犹如一人的少年、青年两相对应。
只是,细看之下,年少的玉像雕刻稍显粗糙,只雕出其形,无多少神态;而年纪梢长的玉像则神形雕刻得栩栩如生,实为上乘之作。
“这尊我见过。”手指点一点稍显粗糙的少年玉像,伍自行点头,“它一直摆在箸文的书房。”
“对呀,它是我十八岁那年雕的。”也是她平生第一次涉足人像雕刻。
“箸文说,就因为它,大公子醋意大发,而阿涛姑娘你则趁机再次延后婚期。”
“啊!他都告诉你了。”
“说过一些。他说大公子一时看走了眼,以为像中少年是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结果,却后悔莫及。
其实,聂氏兄弟只相差一岁,容貌十分相似,外人会误认是常有的事。
“是啊!所以我又找到了延期成亲的藉口。”呵呵,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我一直想问问你,除了懒得挑少夫人的担子,你一直拒婚的缘由到底还有哪些?”因为懒,哼,少用这个藉口搪塞她!
“啊,你眼很利哦!”果真不能小看。
“可否说给在下听听?”
“那便要从这尊玉像说起啦!”指一指少年玉像。
“我十八岁时早已知修炜真心爱我,不须再用时间证明我俩是否一辈子不离不弃了。可是,我每次见到他在外人面前的成熟沉稳模样,就为他心痛,他那时才不过二十出头,偏要压抑自己的真性情,何苦呢?
于是我请箸文画了他十五、六岁时的年少模样,那时他尚未接手府中事务,整个人是洋溢著青春气息。我照著图雕了这玉像,原本是想劝他不用整日带著面具见人,偶尔发泄一下少年的轻狂,放松一下也好呀!“
她怜惜地一笑,“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可他见了玉像却先发了好大的火。”害她的好意泡了汤。
“大公子不是当下就向你赔过了不是?”可她却偏摆起臭架子,趁机悔婚,“我还是不明白。”
“那时,我便想,等他哪日懂得我的苦心了,我再嫁他。”结果便这么过了五年。
“大公子其实并不累。”她伍自行多年身在商场,对人看得甚透,“身处尔虞我诈的商场,并不适宜用真面目示人,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后来我渐渐懂啦!”那时她才知她的想法有多天真。
“那为何还不嫁?”
“因为我在等我能配得上他的那一天。”
“配得上他?”
“他那么完美无俦,是天下鲜有的奇男子,我若太过普通,岂能配得上他?”
非她自卑,而是因为爱他,才要努力上进,为的,是不想让外界的人说他,那么一个完美的人却娶了一只小麻雀!
“可他偏偏爱你,不是吗?”爱情本就没有道理,爱就爱了,才不关什么配不配。
“是啊!”她柔柔一笑,轻抚桌上年纪较长的那尊玉像,“这是我才刚雕好的。你看,他唇畔含笑,笑得多轻松;他眸中带情,不再那么冷漠,他是真正的男子汉啦!”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