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求亲呢,你嫁了我吧。”
下地狱等吧!鬼才嫁他!
带弟檀口一张,使尽全力,狠狠咬住复在唇上的大掌。
“嘶——”也真够狠绝,几要扯下他一块肉。瞧来,他真把姑娘惹火了。
趁对方松懈,带弟连滚带爬,将被单卷在胸前,缩进床里的角落,两眼充蹒戒备地瞪住他。纵使心中惊惧,她也绝不在他面前示弱。
“淫贼!”两字由齿缝间挤出,酥胸起伏。
李游龙揉揉渗出血珠的手,浓眉微挑,很不以为然。“我是淫贼?!”第一次教人这么骂呵,若她肯换个词儿,那骂人的声音……可当真好听。唉,李游龙,你是贱骨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问这话,带弟整个脸红似火烧,小手紧握成拳。
“我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只是个鬼脸而已,你吓得跌到江里,差些把水灵儿拖下去,水灵儿你记得吧?那个小小姑娘。我拉住她,却来不及扯住你,原来你不识水性,我只好舍命跟着你一块跳啦。”他笑,两个酒涡又在跳舞,神情无辜。“你全身湿透又昏迷不醒,幸而船很快便靠岸了,我只好把你抱到这家客栈,订了间房,怕你得风寒,只得脱了你的衣服,还灌了你一碗姜汤,我什么也没做啊,你一脸苍白,好似要不能呼吸,身子又那么冰,我才会替你揉揉胸口的。”说到这儿,他还抬起一掌作出揉捏的动作。
“你浑蛋!浑蛋!”带弟骂了一句,内心沮丧地呻吟。
昏沉之境,她梦到的是十岁的自己,那一年夏,姐妹们跳进鄱阳湖中嬉闹泅泳,她本是个中高手,像鱼般往很深很深的湖底游去……然后,两腿在冰冷的湖中僵硬抽痛,她浮不起来,最后是大姐和来弟救了她。自那一年,她就忘记该如何划动四肢,在水中求生。
“你浑蛋!”她又骂,不知自己还能硬撑到何时,这真是太、太、太丢人了。咬住唇,硬不让泪掉下来。
又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唉,比“淫贼”好听许多。他心一动,真不懂自己哪根筋不对了?!她越是坏脾气,他就越着迷,总归一句——李游龙,你贱骨头。
“我哪里浑蛋了?男子汉大丈夫,我扒你衣服,总要对你负责,我娶你!”
带弟喘着气,狠狠地道:“就算死,我也不会嫁你!”
陡然,心脏闷受一击,李游龙初尝此番滋味,说不太上来是何感觉,闷闷的,好似教人当面赏了个巴掌过来,挺不好受的。
耸耸肩,他直勾勾地瞧着她,唇仍扬着,双目若有所思。
“你总要嫁我的。”话虽轻,斩钉截铁。
“作你的春秋大梦。”她语气更冷,小脸罩着寒霜。“别以为拘禁我,就能有所胁迫,我不吃这一套,大不了同归于尽。”
男子面容微沉。“我没有要拘禁你的意图。”她对他已有先人为主的印象,再如何解释都难化解。“你的衣衫尽湿,我让人找来一套干净的,将就穿着吧。那匹黑马就在客栈后头的马厩,你想走,随时可以离去。”他回身取来一叠衣物,上头还放着她的鸳鸯刀和一袋银子。
没料想事情急转直下,带弟本以为自己落入贼人手里,可他又如此而为,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忽地,她扑去一把抢来自己的东西,裹着被单跳下床榻,那眸中的戒备仍十分严谨,扬着小巧下颚,故作冷静地道:
“出去,我要穿衣服。”
李游龙朝她逼进一步,双手好整以暇地抱在胸前,咧嘴露出白牙。
“这是我订下的客房,为什么要出去?你若不想在这儿穿衣服,大可到门外换上,不过,容我提醒,请你先把身上的薄被还来。”他绝非这么没风度,可能是首回对一个姑娘求亲,却惨遭回绝,而这姑娘还把他贬得一文不值,心中着实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