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儿不出头。
性格闷,得逗她多说话,让她多乐乐,这样才能有所转变。
做美梦,赵大山都觉得很操心。
等摇摇头清醒了,他又觉得,如果真有一天能操上这份“闲心”,那也算行啊!
毕成干脆盘腿坐起,学着他大山哥的样子,大半夜的也不困了。性格不太外向的人,他要是碰上对脾气的,也能一通瞎白话,分跟谁!
“哼!以为的都没下车,又上来一堆一堆的人,越到边境那几个小站,越是有扛着大包小包的爬上火车。得亏有座,要不然再加上回来,你都得见不着我!”
小哥俩,一个十八岁,另一个二十三岁,紧闭偏方的卧室门,连窗户都没敢开,赵大山就怕爹娘起夜啥的,再听着!
尤其娘,她要是听到了,他那个嫁到县城的二姐都能知道喽!
赵大山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那一双小眼睛在烟熏火燎中,眯成了一小条缝隙。
听了半拉点儿了,他忽然不再发表意见了。
潜意识里,有被暴利冲击的热血在流动,更有对现在每天坐办公室闲呆着的不耐烦。
还有,总听说“万元户万元户的”,那到底是多少钱?
赵大山端起炕沿边儿的铁磁茶缸子,喝了一口,用脚踹了踹又倒在被跺上眯瞪着的毕成:
“你说,我能不能偷摸干?”
这句话问出来了,赵大山自己先是愣住了。
他那个可是“铁饭碗”!
毕成挠了挠头,又上下扫了眼赵大山:
“大山哥,你可别,你要是不干那好工作了,还是因为我说的那些,大娘要是知道了,我家那泥草房就要不保!”
……“这事儿,以后谁问你都别说。你说你咋就跟我学这事儿呢?!”闹心巴拉的。
他甚至动了心思,哪怕不跑国际列车,只是去京都炸大果子。
……
此时的毕成,他的心里话,没把赵大山那句脱口而出的话放在心上。
所以,他自然没想到,没过多久,他们哥俩真的在京都汇合了。
当时,毕月趁着赵大山上个厕所的功夫,跳着脚,拧了她大弟的耳朵,给她气坏了,丫是缺心眼?不是缺心眼就是找揍欠削!
瞧,这就是她毕月本来的样子。
不轻易对谁掏心,掏出来了,就会很真、很真。
可是如果有一天被伤了,那个伤口就会很深、很深。
因为在她心里,“责任”两个字,很沉重。
那场情伤,让她明白了:
不轻诺,故我不负人。
不信诺,故人不负我。
——
这个夜晚,不消停睡觉的何止是赵大山,辗转反侧的还有刘雅芳和毕金枝。
毕铁刚带着毕晟和老爷子挤在小屋,他也就是眯一会儿,呆会儿灶坑里的柴火烧没了,他得去添一把。
一晚上得起来好几回,依着毕铁刚的意思,他都不打算睡觉了,就跟外屋地那打经(守夜)得了,可他妹子说了:
“大哥,明儿个赶路,到了那了,俺们几个也背不动爹,来回折腾啥的,你和大成都得好好睡一觉。”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毕金枝更是感觉心里凉飕飕地。
一想起自家那老爷们……唉!
毕金枝瞪着眼睛,根本就没有睡意,她的眼神盯着棚顶,心却是在琢磨那些堵听事儿。
毕月和她娘还有姑姑,都挤在木头板子临时搭的大床上。
家里的大长板子不够数,剩下的都是参差不齐的,这个床自然不会舒服。
一长条的木头板,本该是一条挨着一条,可她身底下这个床